無計可施的陸遜開始問計陳揚,可是陳揚一聽說是對付他那個小師兄,馬上就把臉給耷拉了下來,對著陸遜安慰道:“在家裏的時候,我最怕的不是爹爹,就是這個小師兄,你就隻求多福吧,我是幫不了你了!多多保重!”聽到這話,陸遜算是徹底死心了,一路上安安穩穩地跟著孫翊,就等著到了彭城之後,孫翊的安排呢。

從城門口到刺史府,這一路上也不算長,隻不過被百姓們堵在了街口,耽誤了好久。總算到了刺史府,眾人都翻身下馬,不過陳揚還是不忘騷包一下,來了個極為瀟灑地下馬動作,又是引得周圍那些女子的尖叫聲。

不過,就在陳揚得意洋洋地時候,一把淡淡地說話聲卻是響了起來:“揚兒。”

陳揚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慢慢轉過頭去,就看見在刺史府門口站立著的,正是陳揚的大舅糜竺和二舅糜芳,顯然剛剛那一聲淡淡地呼喚聲音,就是出自糜竺之口。

看見糜竺,陳揚馬上就變得乖乖的,老老實實地走到了糜竺和糜芳身邊,從這兩人抱拳行禮:“揚兒見過大舅!見過二舅!”

“好了!好了!”糜芳倒是一臉的笑意扶起了陳揚,而在那笑容之後還夾雜著一絲擔心,糜芳問道:“對了!這次你去和曹軍打仗有沒有傷到哪裏?你可不知道啊!當日我們得知小沛被曹軍重兵圍住了,我和你大舅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

“咳咳!”一旁的糜竺臉上有些微紅,顯然被糜芳說破了他的心事,有些尷尬,借著清咳幾聲來掩飾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之前淡淡的那副模樣,對著陳揚說道:“揚兒!這次你擅自離家出走已經是不對了!到了彭城也竟然就那樣跑了!看來我要找你爹爹好好談談!要是他不會教兒子,就把你帶到彭城來,我來教!”

雖然糜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嚴格,但是通過剛剛糜芳說漏了嘴的那點信息,陳揚也知道其實糜竺也是很關係自己的。雖然糜竺和糜芳都不是陳揚的親外甥,但是疼愛程度上,糜竺和糜芳對待自己並不比對待他們的親外甥陳抗差多少。想到這裏,陳揚的心裏也是不由得一暖,對著糜竺拜道:“這次是揚兒不對,揚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糜竺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和疼愛,但隨即卻隱沒,依舊是淡淡地說道:“古人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夠知道自己的錯誤,並且積極去改正,這就說明你也算是錯得不深。先進府休息吧!”

對陳揚一番說教之後,糜竺便走向包保等人拱手拜道:“恭迎包大人凱旋歸來!”

糜竺是陳任的親戚,看著這一點上,包保也對糜竺兩兄弟是十分的客氣,當即朝糜竺和糜芳抱拳行禮,苦笑道:“我這哪裏是什麼凱旋啊?不過是僥幸逃過了曹軍的一次圈套罷了,全然是運氣!”說完,包保的眼睛瞟了一眼那正在和糜芳說著話的陳揚,這次能夠安全回到彭城,說到底,那還是陳揚的功勞。雖然之前包保說了陳揚和陸遜的這次功勞不算數,但實際上,包保哪裏會去摳陳揚和陸遜的功勞啊。

和糜氏兄弟一番寒暄之後,包保便帶頭踏進了刺史府,而身後的一幹眾人也相互謙讓,走進了刺史府。而府外的那些百姓,見他們心目中的英雄走進了刺史府,也知道對方不會再出現了,也就慢慢散去了。

一踏進刺史府的議事廳,眾人就分別坐好,身為徐州刺史的包保自然是坐上了最上首的那個席位。剛一入座,包保便馬上問向糜竺:“糜先生,之前我派人送來的軍情是否已經送到建鄴去了?”

糜竺點了點頭,回答道:“包大人放心,包大人的軍情一到,我就馬上安排了蛇部進行傳送,而建鄴的回函也在昨天送了過來。”說罷,糜竺從袖口掏出了一個錦囊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