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孫策的學生,陸家現任的少家主陸遜。在當年陳任的陰險策劃下,陸遜從小便拜入了孫策的門下,成為了陳任的徒孫。原來孫策在徐州的時候,跟在孫策身邊的陸遜還算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每天就跟著孫策和周瑜學習文韜武略。直到前幾年孫堅被立為吳王,孫策也被冊封為世子要回到建鄴,陸遜也就跟著孫策回到了建鄴城,並且拜見了師祖陳任。
但是自從在陳任府上遇見了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師叔後,陸遜就徹底變成了陳揚的小跟班。不過,陳揚顯然對自己這個唯一的晚輩也不錯,剛剛到建鄴的陸遜人生地不熟,還有幾個官家子弟想要欺負陸遜,馬上便被陳揚這個建鄴小霸王給擺平了。而依照孫策對陳揚這個師弟的疼愛,陳揚一開口,孫策就把自己的乖徒弟交給了陳揚去了。
這一次估摸著孫策應該後悔了,因此陳揚闖禍卻是把自己的徒弟也給牽扯進去了。半個月前,陳揚帶著陸遜偷跑進了他老爹陳任的書房玩,卻一不小心將陳任最喜歡的一個花瓶給摔碎了。陳揚闖禍之後,馬上就拉著還在發呆的陸遜,直接逃出了陳府,在考慮了再三,便帶著陸遜逃去徐州彭城,找包保來向老爹求情。
陸遜現在可是後悔死了,為什麼那麼容易就受到陳揚的蠱惑,和他一起逃到這裏。陸遜可不比得陳揚,他的老師孫策可是秉承了陳任的教學風格,對陸遜一向是十分嚴格。陸遜想了一下,這件事到了現在,他已經是沒有後路了,現在回到建鄴去,那孫策非得把自己的屁股打開花不可。而且陸遜的父親陸駿也不會輕饒了他,倒是小師叔陳揚頂多是被師祖罵上一頓,陸遜隻有感慨人和人還是不一樣啊!
不一會工夫,胖掌櫃親自端著飯菜酒食送上來了,陳揚也馬上恢複之前那副大戶人家子弟的風範,等著胖掌櫃將這些飯菜酒食都放置妥當,便又把胖掌櫃給趕了出去。
這胖掌櫃一出去,陳揚便馬上甩開膀子開吃了,這次逃出來,陳揚可是沒有帶什麼錢,就靠著陸遜身上的那點零花,撐到了徐州。之前幾天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大的城池,也就沒有碰到一家雷氏酒樓,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陳揚拿著何鬆的妻子雷氏送給他的令牌,就是打算在這雷氏酒樓大吃一頓。
看著陳揚的吃相,陸遜也感到肚子有些餓了,幹脆也拋開了那些從小學習的禮數,和陳任大吃大喝起來。
這一頓飯就吃了將近有一個多時辰,陳揚兩人的下一站便是彭城了,隻不過從靈璧到彭城還要走好幾天,陳揚和陸遜可是要好好地補充補充。一番大吃大喝之後,陳揚和陸遜也算是酒足飯飽了,陳揚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單間。這時,雷氏酒樓裏已經沒有食客了,整個雷氏酒樓的人員都恭恭敬敬地守在單間外。
一看見陳揚和陸遜走出來了,那胖掌櫃馬上迎了上去,笑著說道:“兩位少爺,可對這飯菜滿意?”
陳揚微微笑著說道:“還算不錯,雖然比起建鄴的總店有些差距,但總體也算是美食了。”這倒不是陳揚在擺譜,畢竟這靈璧也不過是個小城,如何趕得上建鄴城的總店。
“兩位少爺吃得滿意就好!吃得滿意就好啊!”那胖掌櫃如釋重負,要是沒有招待好這兩個小少爺的話,隻怕自己這個掌櫃的位置算是坐不住了,隨即胖掌櫃跟著陳揚和陸遜的後麵,亦步亦趨。
陳揚猛地轉過頭,望著那胖掌櫃問道:“怎麼?掌櫃的還想問我們要錢?”
那胖掌櫃額頭上的汗頓時就冒了出來,慌忙搖頭晃腦地說道:“不敢!不敢!小人隻是想請問兩位少爺的尊姓大名,那個,那個,小人也好向上頭稟報啊!”
陳揚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遜說道:“我姓陳!他姓陸!你就這麼往上報就是了!”陳揚已經盤算好了,自然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