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為難地看著李傕:“李兄,且不說我們還不知道那李儒何時派刺客來暗殺,要是他們來殺我們哪裏會留手到,既能把我們刺成重傷,而又不傷及我們性命呢?”
“嗬嗬!”李傕笑道:“郭兄!你糊塗了?李儒派來的刺客做不到,難道我們自己派來的刺客還做不到嗎?等過幾日,我們就找幾名死士,冒充刺客,到我們的府內轉上一圈。在我們身上刺上一刀,拿捏好分寸便是,再將這些死士全都滅口!到時候,看那李儒如何脫身!隻不過又要苦了郭兄,到時候還得再挨一刀了!”
“哈哈哈哈!”一聽到李傕的主意,郭汜也是很滿意,仰天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李兄說笑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漢子,隻要能夠扳倒李儒那個家夥,哪怕是挨上一刀,就是挨上十刀我都不在乎!”
“好!”李傕喝了一聲彩,“郭兄,咱們這一刀絕對不會白挨!等到李儒這家夥倒台之後,董旻手上也隻有我們兩人,到時候他不想重用你我二人都不行!長安最後也就是我們兄弟倆說了算了!”
憧憬著李傕給他描繪的美好未來,郭汜也是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的笑聲頓時傳遍了空蕩蕩的大街。
幾日後的夜裏,李傕府上。
“啊——!刺客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劃破夜空,原本已經熄燈了的李府一時間全都亮堂了起來,無數軍士都手拿著兵器從李府內外湧了出來,將李傕的廂房給團團圍住。不一會,幾名黑衣人從李傕的廂房內猛地竄了出來,直接就朝著那些圍在外麵的軍士撲了過去,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都身手了得,但是最終還是寡不敵眾,全都死在了這些西涼軍士的刀槍之下了。
“將軍!將軍!”數名軍士的小隊長衝進了廂房,隻見李傕身穿著便裝躺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已經滿身鮮血,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正直接插在了李傕的左胸口。
那幾名小隊長慌忙上前把李傕扶了起來,李傕雖然因為流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保持著清醒,對那些小隊長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快!快去看郭將軍府上!這刺客不會隻來刺殺我,郭將軍有危險!快!快!去……”可能是劇痛的原因,李傕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便暈了過去。
那些小隊長一個個都是大驚失色,慌忙把李傕抬到榻上,並且讓房外的軍士趕快去把府內的醫官找來。其中一名小隊長對另外幾人說道:“剛剛李將軍說到郭將軍也有危險,你們幾人趕快去帶人保護郭將軍!李將軍這裏有我呢!快去啊!”
其他幾人一聽也知道,這耽誤一刻,那郭汜也是有性命之憂,這個罪過他們這些普通小隊長可是擔待不起的。況且眼前李傕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當即都朝著那名小隊長一抱拳,便立刻轉身走出了房門,帶著自己的部下急匆匆地趕出了李府,朝著郭府趕去。
那幾名小隊長的腳步聲剛剛一消失,原本暈過去的李傕忽然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子來,朝著那名留下來的小隊長陰測測地一笑。那名小隊長連忙拜道:“將軍!一切都按照將軍的吩咐!”
李傕皺著眉頭捂住左胸,剛剛那一番動作,牽動了左胸的傷口,那把匕首還插在那裏,血正啵啵地往外流。李傕滿臉痛苦地咬了咬牙,低聲喝罵:“這個混蛋,下手還真重!外麵那些人都死了嗎?”
那名小隊長自然知道李傕問的是那些黑衣死士,馬上回答道:“回稟將軍!死了!全都死了!末將還特意在他們身上要害部位都補上了一刀,絕對沒有活口!”
李傕冷冷一笑:“很好!那郭汜那邊怎麼樣了?”
小隊長獻媚地笑了笑,馬上回答:“將軍放心,全都是按照將軍的指示,那邊派去的死士都是下得黑手!保證郭汜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李傕喝了聲彩,心中暗暗說道:“哼哼!郭汜啊郭汜,你可不能怪兄弟我不講情義啊,要是你不死,那董旻又豈會動手殺李儒呢?為了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也隻有委屈你了!再說了,這也是你自己沒有警惕,兩個人共享,又如何比得一個人獨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