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陳任當麵答應下來,蔡琰雖然有些失望,但畢竟陳任也沒有把話說死,蔡琰也知道這件事情可以算是九死一生,陳任要好好考慮也是人之常情。當即蔡琰點頭道:“是妾身莽撞了,陳公子可先考慮一段時間,若是陳公子確有難處,也可以拒絕,妾身自然給陳公子另一個試煉任務,絕不難為陳公子!”說完,蔡琰向眾人行禮過後,便轉身離開,直接回到了她自己的小屋去了。

眾人也都鬆了口氣,王越雙目緊緊盯著陳任說道:“這長安城內雖然是龍潭虎穴,但你身為武技一脈的傳人,卻不應當懼怕,我認為你應當接受!”

王越的話音剛落,那邊黃承彥就囔起來了:“不行!不行!王兄你這話說得是輕巧,敢情不是你去!這長安城內危機重重,蔡兄雖然不是武技一脈傳人,但他的劍法也不會比你差多少!結果還不是死在了亂兵當中,那長安城內至少有十萬西涼軍,董旻帳下還有無數猛將!子賜,你不能去!你要是有了個萬一,那月英怎麼辦?雖然有些對不起琰兒,大不了他日你率兵攻下長安城,把李傕和郭汜活捉了送到琰兒跟前,讓她親手報仇不也是一樣的嘛!”

“哼!”王越冷哼了一聲,“你們陣法一脈,成天也就是躲在後麵研究陣法,又如何明白我們武者的想法?陳任他首先先是一名武者,身為一名武者,應該是勇而無懼!哪怕長安城內的敵軍再多,也不能退縮!”

“放屁!”事關自己女兒的幸福,黃承彥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馬上站起身來吼道:“他首先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兒的夫君!而不是什麼狗屁武者!”

麵對黃承彥的粗口,王越顯然也有些動火了,不過王越動火可不像黃承彥那樣隻會動口,王越雙目散發著寒光,緊緊地盯著黃承彥,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劍了。一旁的華佗連忙拉住了王越的手臂,而左慈也攔下了黃承彥,以防兩人隨時打起來。

華佗說道:“兩位!這件事畢竟是子賜自己的事情,應當由子賜自己做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幹擾子賜吧!”

陳任此時正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一聽到華佗的說話,這才發覺圓桌旁的黃承彥和王越竟然變得劍拔弩張,卻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陳任卻是沒有這個心情去理會,朝著眾人一抱拳:“諸位前輩,晚輩先回房休息一下,請見諒。”

知道陳任是要回房安靜的考慮一下,左慈微微笑道:“子賜剛剛也是累到了,先去休息吧!”

陳任行了個禮,這才拿起炫花槍,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既然討論主角也走了,王越和黃承彥也沒有借口爭吵了,兩人都是相互白了一眼,頭一瞥坐下,卻也是讓華佗和左慈鬆了口氣。

馬均忽然眼前一亮,對身邊的管軻說道:“你不是號稱能占卜未來嗎?不如占卜看看陳任是否會答應琰兒的要求!”

管軻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占卜隻能認事而不能認人,這個選擇是陳任自己做出來的,我隻能在他作出決定之後,為他占卜吉凶,但卻無法為陳任做出選擇。”

聽得管軻的話,馬均頓時泄了氣,轉頭向左慈說道:“左兄,你也勸勸琰兒吧?原本我們還以為她隻是要陳任帶兵攻打長安,卻沒有想到她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現在這種情況,去長安城刺殺董旻的帳下大將,這難度也太大了!”

左慈苦笑著搖著頭:“琰兒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們別看琰兒平日柔柔弱弱地,但她的性格卻是外柔內剛,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琰兒隻怕是連一天都不願等。要不是她的體質太弱,無法修習高深的武藝,隻怕她早就舍棄了她父親的門派,投入武技一脈修習武藝了。其實這丫頭心裏苦著呢,大家也不要去太苛責她了。”

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大家想想也是,殺父之仇,又如何能夠輕易忘記。蔡琰又身為一名弱女子,無法親手報仇,那心裏的苦楚隻怕是更加深了,平日裏蔡琰強顏歡笑,但誰又能想到她心裏的痛楚呢!

已經回到小屋內的陳任,卻是不知道屋外眾人的感慨,他心裏卻是在不停地盤算著是否答應蔡琰的請求,去長安城刺殺李傕、郭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