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山缺劍如此的厲害,就算是當年武藝勝上王越一籌的童淵,也不過是利用遊走的鬥法,不與王越硬拚,這才勝過了王越。所以仙門眾人根本就不看好陳任能夠擊敗王越,但是未免王越失手傷了陳任,所以才交給了陳任唯一能夠和山缺劍相抗衡的炫花槍。
而陳任卻是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剛剛的那一槍陳任自然也隻是試探而已,那一槍的力度大概與函穀關下呂布的力道相等。從剛剛王越應對那一槍來看,王越絕對是要超出呂布不少,要是換作函穀關時的陳任,隻怕就算有炫花槍在手也是勝不了王越的。
不過現在的陳任卻不是函穀關下的陳任了,經過了這些年的鍛煉,特別是修煉五禽戲的養氣之法後,陳任現在就算是比起斬殺呂布的時候還要強上了幾分。麵對同樣強大的王越,陳任可是沒有絲毫退縮,再次挺起炫花槍,便朝著王越飛刺過來。這次陳任沒有像剛剛那樣僅僅刺出一槍,而鋪天蓋地的槍影朝著王越的全身上下而來。
剛剛看似輕鬆接下陳任那一槍的王越,心裏卻是滿是震撼,當年巔峰時期的王越,迎戰那號稱並州戰神的呂布,雖說是幹淨利落地勝了,但畢竟那是自己巔峰時期啊。現在雖然王越依然像是個中年人一樣,卻是因為仙門的功法本來就有駐顏的效果,王越畢竟也是六十好幾的人了,身體的狀態已經開始慢慢下降。雖然聽說陳任多次打敗了呂布,但在王越心中也不過是稍稍比呂布強上一點罷了,但未曾想,陳任這第一槍竟然就比起當年所遇見的呂布還要強。這不由得讓對此戰信心百倍的王越,突然產生了一絲動搖,難道此戰自己竟然會輸?
王越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敗在童淵手下的情景,眼中再次閃現了一絲堅毅,在他的眼中,陳任的身影已經漸漸和當年的童淵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了。麵對陳任的這一招,王越擎起手中的山缺劍,飛快地擋下了陳任的槍影。
製作這兩樣兵器的隕石材料的確是十分的奇怪,盡管兩樣兵器在空中不停地撞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但卻是不像其他金屬那般會撞擊出火花。眾人隻看見在陳任和王越中間,不停地閃現著一道道銀光,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隨著兩人的兵器撞擊身越來越密集,王越也開始埋身與陳任交戰,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陳任的槍本來就占據了長度優勢,王越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讓陳任就這麼占據著優勢。而貼身戰,反倒是讓王越手中的山缺劍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本身就是走靈巧路線的劍,在陳任的身邊上下飛舞。王越與童淵畢竟師兄弟那麼久,自然是知道童淵槍法的最大弱點,便是不擅長貼身戰,而童淵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是一樣。
不過,王越這麼多年沒有見過童淵,卻是不知道當年童淵被刺殺的經曆,也不知道這些年童淵已經開始精習貼身的小巧戰術,所以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隻見陳任被王越靠近了身子,卻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模樣,手中的炫花槍卻是繞著他的身邊,就像是陳任多出來的一支手,完全將王越的攻擊給擋了下來。這卻是打得王越越來越心驚,他與當年童淵的兩大優勢如今都沒有了,而麵前陳任的槍法卻是完全在當年童淵之上,難道真的會輸?
而一旁的眾人也個個都是滿臉的吃驚,在此戰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戰局竟然會變成這樣。陳任不僅和王越鬥得是旗鼓相當,而且已經開始慢慢占據了優勢。雖然之前已經聽說過陳任在外麵的名頭,但是卻沒有想到陳任竟然厲害如斯。
之前的那個樸實的中年男子卻是不停地咂舌,對著身邊的那個少年說道:“小管!你看看,不愧是武技一脈的傳人啊,一個個都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陳任這麼年輕,竟然有如此身手!不得了!不得了啊!”
少年也是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腦袋,說道:“看來我得重新去卜一卦了,這個陳任的命數絕對不簡單!”
“哈哈哈哈!”大笑的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承彥,他笑著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我的女婿不簡單吧!昨天你們還都不相信!看看!連王兄都被打得落了下風!你們哪個做得到!”
而那老者望向身邊的白衣女子說道:“琰兒!看來你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