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又稱太華山,乃是五嶽之一,在五嶽中以險峻著稱。現在的華山和後世不同,沒有便利的工具,沒有一條能夠通向山頂的通道,而且也很少有人能夠攀上華山的山頂。

華山周圍的居民知道華山有四座高峰,分列東南西北四方。東邊是朝陽峰,西邊是蓮花峰,北邊是雲台峰,而南邊則是五嶽當中最高的山峰,被稱為華山元首。

童淵要陳任去的卻不是最高峰的華山元首,而是東邊的朝陽峰。朝陽峰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山峰,在山壁上都是光禿禿的岩石,險峭異常。但是在朝陽峰的山頂上,卻是一片巨檜喬鬆,濃蔭蔽日,環境非常清幽。

此時陳任已經攀爬在朝陽峰的半山腰中,手腳並用地向上攀爬,饒是陳任身手了得,在攀爬這座山峰的時候也是很吃力。自從那日從童淵那裏回來之後,陳任便將童淵給張任的錦囊親手交給了程昱,讓他派人去送。隨後便向孫堅請假,孫堅倒是很通情達理,知道在對付益州的時候,陳任的身份很尷尬,況且陳任也是去完成師傅的命令,也就準了陳任的請求。

經過了一番安排之後,陳任也就從建鄴出發,因為童淵交待過,所以陳任一個踏上了路途。以陳任的身手,一路上倒也是安然無事,終於在童淵交待的一個月期限之前到了華山。因為距離約定的期限也隻有幾天的時間了,陳任也不敢耽擱,隻是在山下的村落裏稍稍補給了一下,便直接向東峰進發了。

不過陳任實在是沒有想到,華山竟然會是如此險峻,現在他已經是攀爬在朝陽峰的半山腰,不上不下,而上麵便是陳任這次的目的地,朝陽峰的主峰朝陽台。

陳任用力抓住上麵一小塊突出的石頭,心裏卻在暗自腹誹,這鬼山,山壁上竟然連一根樹藤都沒有!大概是華山的山神顯靈吧,陳任這裏心裏剛剛罵了一句華山,馬上陳任的腳就踏空了,幸虧陳任的力氣大,單靠一隻手的力量就掛住了自己的身子。陳任身子就那麼掛在山壁上飄來飄去,可是把陳任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這麼靈吧?”陳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裏可是不敢對華山有任何不敬了,一門心思向上爬。雖然華山險峻,但是陳任的身手還是讓陳任一路上有驚無險地爬上了朝陽台。費力地將自己的身子撐上了山頂上的一塊平台,有些後怕地往下麵望去。剛剛陳任可是有十來次踏空,甚至還有一次向下滑了一段,幸虧是自己抓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這才止住了向下掉。爬上了山頂之後,陳任就這麼躺在平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樣的驚險再來幾次的話,陳任的心髒可是吃不消了。

忽然,陳任仿佛聽見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聽在陳任的耳中,頓時就讓陳任漸漸平靜了下來,紊亂的呼吸也慢慢平複了下來。陳任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仔細聆聽著這琴聲,琴聲平淡悠揚,一會好像是那小溪流水的聲音,一會又好像與山頂上喬鬆樹葉沙沙的樹葉聲融合在一起。

陳任不由自主地跟著琴聲向山頂的樹林當中走去,走了大約有百步左右,陳任隱約間仿佛看見樹林中有一襲白衣。難道是師傅要我找得人?陳任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快步向前走去。

穿過了數十棵樹木,陳任的視線豁然開朗,卻原來是在這片喬鬆樹林當中,是一塊大約徑直五十餘步的圓形空地。而在這片空地中間,是個稍稍突起的小山坡,在山坡上一名白衣人正盤坐在山坡之上,雙膝上架著琴,白衣人正在全神貫注地彈著琴,之前那優美的琴聲就是從白衣人的手指下跳出來。

陳任雖然看不清那白衣人的相貌,但是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忙是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玉雕,低著頭走上前去,對著那白衣人朗聲說道:“晚輩奉家師童師之命,前來拜見前輩!”

那白衣人的琴聲驟然停了下來,過了良久,響起一聲輕歎,卻是把陳任給震驚了。這分明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難道這白衣人是個年輕女子?可以一個年輕女子如何能夠爬上如此險峻的山峰呢?

陳任忍不住抬起了頭,望向那平台上的白衣人,隻見那白衣人已經將膝上的那琴放在了一旁,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了自己的相貌。頓斯陳任就被此人的相貌給驚呆了,這白衣人果然是個女子,隻是這個女子的相貌實在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