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一聽大聲叫道:“怎麼你們倆還不知道啊!昨日丞相下達了命令,從今日起,我們並州軍全都歸那樊稠統帥,同時還要由樊稠帶著去祁山把守!”說這話的時候,魏續滿臉氣呼呼的,而其他五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高順和張遼一聽,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張遼冷哼一聲說道:“這是董旻在給我們並州軍套上韁繩,生怕我們不聽話!”在得知呂布死因後,張遼對董旻也是極為怨恨,連丞相都不稱呼了,幹脆直呼董旻的名字。
臧霸立刻就聽出了張遼話語中的意思,很是奇怪地看著張遼,高順朝著張遼點了點頭,示意張遼將那呂布的死因告訴臧霸等人。張遼便這麼站著將剛剛說給高順聽的那番話,再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雖然溫侯最後是在決鬥中被陳任所殺,但是如果不是李儒臨時撤下跟隨溫侯的大軍,溫侯就算是不敵陳任,那也有機會撤回軍營。但正是因為李儒對溫侯起了殺心,撤下了大軍,才使得溫侯身陷敵營。可見殺死溫侯的雖然是那陳任,但李儒才是害死溫侯的真正凶手!”
聽完張遼的說話,六名並州將領頓時一個個義憤填膺,口中都是不幹不淨地罵著李儒,對待維護李儒的董旻那也是沒有了絲毫的尊重。張遼一見場麵有些混亂,連忙擺手示意眾將平靜下來,對著高順說道:“高將軍!如今咱們並州軍中,就屬你的軍階最高,現在董旻已經把主意打在我們頭上了!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六人也是紛紛看著高順。
高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走到前廳門口朝門外望了望,馬上拍了拍手掌,招來了幾名軍士,喝道:“傳我的命令,全府上下都給我戒嚴了!不準有一人靠近這前廳!”
“喏!”那幾名軍士抱拳喝道,隨即便去執行高順的命令去了。
高順等待那些軍士都一個個在前天周圍戒嚴起來,這才將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這才轉身對著眾將一擺手,請眾將入席就座。待眾人都坐好後,高順也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對著眾將低聲說道:“諸位!既然董氏對我等並州不仁,那些休怪我等不義!我們並州男兒豈能坐以待斃!就是不知諸位是否信得過某!”
宋憲的脾氣最為急躁,之前被高順那一番作為急得要命,立刻便對高順說道:“高將軍!有什麼辦法就說吧!我們兄弟都聽你的!”
今天的高順可以說是有些一反常態,不像是平常那麼沉默寡言,高順掃了一圈眾將,見到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讚同,高順這才繼續說道:“雖然我們已經知道溫侯是被那李儒狗賊害死的,但是李儒一向有那些西涼軍保護,我們並州軍雖然比他們善戰,但之前的函穀關一戰損耗太多了,根本敵不過留守長安城內的西涼軍!所以我們現在去殺李儒根本不妥當!”
高順說的可是實在話,但是就這麼放棄找李儒報仇,眾將卻是心有不甘,所以眾將也都是沉默不言。高順少有陰測測地笑道:“哼!諸位不如這樣想一想,就算是我們有機會能殺了李儒,可是那李儒害死溫侯,我們就這麼一刀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那李儒一心就是為了保住董氏的霸業,若是我們能夠毀掉那董氏基業,那豈不比一刀殺掉李儒,更加讓李儒難受?況且,李儒害死溫侯,而那些西涼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難道那董旻就沒有一點責任?隻有這樣,才能夠算得上真正為溫侯報了仇!”
高順這麼一說,卻是把眾將的心思勾了起來,頓時對高順所說的也是很讚同,不過臧霸卻是皺著眉頭說道:“高將軍雖然說得在理,但是之前你不是也說了,我們根本就不是長安城內那些西涼軍的敵手,就連殺了李儒都做不到,如何能夠毀掉董氏的霸業啊?”臧霸這麼一說,其他將領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望著高順,他們知道,高順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高順卻是雙眼不停地閃著寒光,對著眾將問道:“諸位,我所說的毀掉董氏霸業卻不是指現在就這麼去和西涼軍開戰。我且請問諸位,可知道這董氏霸業的基礎在哪裏?”
這時眾將卻是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是沒有答案,最後不得不一起望向高順。高順嘴角掛起了一絲殘忍的微笑,一個字一個字地狠狠說道:“大,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