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親兵連忙向著眾將領一抱拳,從兩邊扶著楊柏就往外走去。目送著親兵帶著楊柏出了酒館,眾將領連忙急衝衝地趕到楊任身邊問道:“怎麼樣?到手了嗎?”

楊任微微一笑,從伸出了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在眾人麵前一張開,隻見在楊任的手心中正放著一枚做工精細的銅製虎符。眾人一見著虎符,一個個都露出了笑容,楊任手緊緊一握,從酒桌上拿起剛剛自己沒有喝的那杯酒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來!預祝我們鏟除奸邪!救出師君!”

“喝!”眾將都是豪情萬丈,紛紛舉起酒杯斟滿酒,和楊任同時一飲而盡,然後使勁把酒杯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就看著楊任帶頭,帶著一幹將領魚貫而出,出了酒館後,直接騎上門口的坐騎,便朝著城內的軍營狂奔而去。

此時在張府,楊鬆剛剛從後花園出來,卻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是覺得發慌,動不動就心驚肉跳的,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招手,招來了一名軍士問道:“你可知道現在楊柏將軍在哪?”

那名軍士一直都待在張府,哪裏會知道楊柏的去處,當即抱拳回答:“小人不知!”

這軍士本來也沒有什麼錯,可是楊鬆一聽軍士不知道楊柏的下落,心裏那發慌的感覺越來越厲害,當即便對著那軍士嗬斥道:“不知道那還不給我去問!傻站在這裏幹什麼?”

那軍士無緣無故挨了一頓罵,當真是委屈得很,但是卻是不敢對楊鬆反駁,隻有低著頭對楊鬆回答道:“小人知罪!小人這就去問!”說罷,立刻轉身便退下去了,他自然是看出楊鬆現在心情不好,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雖然那名軍士是逃過去了,可是張府裏可是還有不少的仆人婢女呢,楊鬆從後花園到大廳這一路上,可是沒有少找人罵。一路走來,已經有三個仆人被楊鬆打,兩個婢女被楊鬆扇了耳光,弄得整個張府裏麵人心惶惶的。

到了大廳內,楊鬆還是坐立不安,卻又不知道原因,前日楊鬆已經將漢中城內的兩萬軍隊的指揮權都交給了他的弟弟楊柏,這張府也被楊鬆完全控製住了。可以說現在漢中城已經是他們兩兄弟說了算了,隻要等幾天後,再找個借口把楊任和閻圃調走,就可以直接迎接長安董旻的人馬進漢中了。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已經進行得十分順利,並沒有出什麼紕漏啊,可是為什麼楊鬆今天會覺得這麼不安呢?

這時,之前被楊鬆派去打探楊柏消息的軍士回來了,一進大廳便朝著楊鬆拜倒。楊鬆連忙問道:“怎麼樣?楊柏將軍現在在哪裏?”

那軍士半跪在地上,向著楊鬆抱拳說道:“大人!楊柏將軍今日午時在歡宴的時候,飲酒過度,現在正在府上休息!”

楊鬆皺著眉頭,又不放心地再問道:“那,那些跟在楊柏將軍身邊的親兵還在嗎?”

軍士抬起頭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楊鬆,但還是馬上回答道:“那兩名親兵都守在楊柏將軍房門外,沒有離開!”

聽到親兵還在,楊鬆這才放下心來,這兩名親兵在,那麼楊柏就應該沒有出什麼事。楊鬆揮了揮手示意那名軍士退下,自己卻是不由得苦笑,看來是自己太過敏感的原因吧。當即便叫人準備了一些酒水,還是喝點酒定定神吧。

知道楊鬆今日心情不好,聽到楊鬆的要求,那些下人還不趕快幫楊鬆辦好,不一會功夫,就準備了一套酒菜端了上來。不過還不待楊鬆喝上兩口,從張府門外就傳出來一陣陣喧嘩聲,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

楊鬆喝了幾口酒好不容易才把心情平複了下來,聽得這聲喧嘩聲,不由得又是怒從心上起,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怎麼回事!誰在外麵如此喧嘩?”可是楊鬆叫了好幾聲,卻是沒有任何人過來回答,想來張府內的下人都知道楊鬆脾氣不好,見著楊鬆在喝酒,一個個都跑得遠遠的。生怕楊鬆喝醉了酒發起酒瘋來,那可能就不隻是挨個打就能了事的了。

“都反了!都反了!一個個都死到哪裏去了!”楊鬆見到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本來就在氣頭上,如何能不怒,一腳踹開身前的酒菜,起身便往大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