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方天畫戟卻不比陳任的鋼槍慢,原本巨大的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卻是變得如此的巧妙,仿佛在呂布的身前出現了無數柄方天畫戟,一一將陳任的鋼槍給推開了。
陳任嘴角微微一翹,絲毫沒有因為這一招被呂布擋下有什麼吃驚。陳任上前一踏步,卻是以這一腳為軸心,在原地轉了個圈,手中的鋼槍也隨著陳任的身子這麼一轉,在身邊劃了個圈。那鋼槍在空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響,最後直接向著呂布的腰間橫掃了過去。
呂布眼看著這一槍掃了過來,連忙在身邊立起了方天畫戟,擋住這萬鈞之勢的一槍。不過這一槍的力量已經遠遠超乎了呂布的想象,鋼槍被方天畫戟這麼一擋雖然力道少了不少,但還是擋不住鋼槍前進的趨勢。呂布悶哼了一聲,雙腳一瞪,身子帶著鋼槍的力量向後一躍,在空中化解了陳任的這一槍。
不過陳任既然開始攻擊,那就沒有這麼容易結束,鋼槍往地上一杵,整個人就借助著槍杆的支撐,猛地向著剛剛落地的呂布躍了過去,雙腿直踢呂布的胸口。
呂布剛剛受了陳任那一槍,胸中血氣翻騰,眼見得陳任的雙腿踢了過來,再次雙手架起方天畫戟擋住了這兩腳。陳任雙腿在方天畫戟的槍杆上一點,卻是再次踢得呂布倒退了幾步,陳任卻是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穩健地落地,抽起了鋼槍直挺挺的對著呂布,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架勢。
這幾個回合一過,顯然是陳任占了上風,周圍的山刀營士兵們一個個高聲喝彩,而山腳下的西涼士卒卻是紛紛一聲歎息。雖然呂布被稱為並州戰神,但又何嚐不是被西涼軍的士卒們視為自己這方的戰神,眼見得呂布落了下風,自然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軍師!軍師!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一直在後方安排的董旻剛剛得到消息,呂布竟然單獨上山和陳任單挑,這才慌忙趕到了前方。
“丞相!”眾將紛紛向董旻見禮,可是董旻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前方山頭上的兩道人影給吸引了過去。
郭汜回答董旻之前的提問:“丞相,似乎是溫侯落了下風!”郭汜的興致顯然也不怎麼高,他們之間鬥來鬥去,都是在大軍獲勝的前提下,要是呂布這次敗在了陳任手上,那麼他的下場便隻有死路一條。呂布一死,那麼他們打敗陳任的可能性將會大大降低,這可不是郭汜他們所期望的。
董旻的眉頭一皺,臉也沉了下來,眼睛還一直盯著山頭上,嘴上卻是對著李儒問道:“軍師,既然奉先不是陳任的對手,不如鳴金召回奉先吧!”這次董旻出兵圍堵東吳軍,為的就是要擊殺陳任,他可不想陳任沒有殺成,反而把呂布的性命給丟在這裏。
李儒卻是一臉苦笑,雖然之前他是下了狠心,但是在李儒的心裏,何嚐不希望呂布能夠下來呢。李儒搖了搖頭說道:“丞相,屬下剛剛就已經鳴金了,可是溫侯卻是不肯回來。”
董旻轉頭望向李儒,卻是馬上便明白了緣故,輕輕地一聲歎息,再次抬頭望向山頭上。現在再派兵去救援已經是來不及了,況且身為武者的董旻剛才說出鳴金召回呂布已經是違背了他的內心想法,更不要說是派兵卻打斷這場公平的比試了。現在董旻隻有老老實實做一名觀戰者,祈禱著呂布能夠反敗為勝吧。
在山頭上,一連被陳任擊退了好幾步的呂布,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但是呂布身上所散發的戰意卻是絲毫沒有減弱,相反卻是越來越強烈。深吸一口氣,平穩住自己的氣息,呂布再次衝向著陳任,手中方天畫戟再次挺起,這次卻是由下至上往陳任的下盤使了一招挑槍式。
陳任哪裏會讓呂布就此如意,鋼槍直接刺中了方天畫戟前的地麵,直接擋在了方天畫戟的前方。呂布見這一招不見效,幹脆踏著陳任的鋼槍槍杆躍至空中,手中方天畫戟朝著陳任的頭上一掃。陳任眼看著方天畫戟掃了過來,可是他的鋼槍卻是被呂布死死地踩住了,一絲動彈不得。陳任隻有上半身一個後倒,直接使出了個鐵板橋,險險地躲過了呂布的這一招,那方天畫戟就在陳任的臉上擦過,那勁風刮得臉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