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不由得額頭冒出一陣冷汗,這槍尖要是再刺得偏一點點,這怕呂布的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一槍上了。呂布慌忙用畫戟架開這一槍,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在脖子上一捂,一把滑膩的感覺傳到手心。
眼見的這一槍被呂布躲開了,陳任倒是沒有絲毫懊惱或者是可惜,一臉的殺意衝著呂布喝道:“呂奉先!納命來!”話音剛落,鋼槍一收隨即又猛地刺出,這次瞄準的卻是呂布的胸口心髒部位。
心裏很清楚這次自己又敗給了陳任,呂布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願就這麼死在這裏。隻見呂布慌忙雙手握著畫戟,便架住陳任的鋼槍,費盡了全身力氣,才總算擋下了陳任的全力一槍。陳任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利用自己力量上的優勢,不和呂布玩那麼多花架子,招招找呂布拚力量。見到這一槍又被呂布擋了下來,陳任再次收回鋼槍,不過這次卻是不再用刺了。就看見陳任單手甩起了鋼槍,竟然掄圓了朝著呂布的頭頂砸了下來。
剛剛架住陳任的那一槍,已經是耗盡了呂布剩餘的力氣,現在他如何敢再去擋這一槍啊。眼看著鋼槍砸了下來,呂布慌忙朝一旁閃躲。不過呂布是躲開了,可是呂布坐下的赤兔馬卻是躲不開,這一槍直接就砸在了赤兔馬的馬頭上。
陳任的這一槍,已經用了他百分之百的力量,就算是磐石也得拍成兩段。就聽得赤兔馬一聲悲鳴,沒有任何意外地倒了下去,連帶著坐在馬背上的呂布也是直接摔了下來。
一旁的西涼士卒一見到呂布竟然倒了下去,都愣住了,周圍的人還好些,遠處的士卒又看不到具體是什麼請款。他們隻是看到陳任一槍砸下來,呂布就連人帶馬倒下去了,都還以為呂布被打敗了呢。山刀營的士兵如何會放過著難得的機會,衝著這些發愣的敵人就是拚命地砍了過去。
性命受到威脅,在怎麼吃驚,這些士卒們也都會立刻回過神來,不過主帥敗北,已經讓他們完全沒有殺敵的勇氣了,被山刀營殺得節節敗退。
而在陳任旁邊,那些西涼士卒一見到呂布被赤兔馬帶得倒在了地上,紛紛上前救主,用他們的身體,擋住了了本來想要趁機解決呂布的陳任。
“溫侯!溫侯!先撤吧!溫侯!”親兵拉著呂布喝道,身為呂布的貼身親兵,保護呂布的安全是他們的首要任務。平日裏都是呂布將別人殺得屁滾尿流,他們這些親兵根本發揮不了作用,不過這次卻是難得輪到他們表現了。親兵們焦急地催促著呂布逃離,可是呂布卻是跪在了赤兔馬的身邊,整個人正在發呆。
“赤,赤兔!”呂布用顫抖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這位戰友,自從當年得到赤兔馬以來,這匹馬中之王已經陪伴他度過了這麼多年。在呂布的心中已經不再把赤兔當做是一匹馬了,更像是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兄弟。呂布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場勢在必得的戰鬥,竟然會讓自己損失了赤兔馬。
“溫侯!”親兵眼見得身邊的西涼士卒已經開始抵擋不住殺神附身的陳任了,不由得著急起來,對著身邊的同僚喝道:“快!與我一同把溫侯帶下去!”
身邊的幾名親兵這才如夢方醒,七手八腳地架起了呂布就往後走,呂布眼看著赤兔的屍身越來越遠,拚命地想要掙紮開左右親兵的手。不過剛剛的那一戰已經完全耗盡了呂布的力氣,現在的呂布虛弱得根本就掙不開這些親兵的手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親兵架走。
“哼!”陳任一看呂布已經越來越遠,可是眼前的西涼士卒卻仿佛是永遠殺不盡一般,心知這次又喪失了一次殺掉呂布的機會,便將滿腔的不甘和憤怒都撒在了這些西涼士卒身上。
“嗚——!”一聲號角聲響起,眼前的西涼士卒開始停止了向前衝擊。陳任擊殺了山刀營防線前的最後一名來不及撤退的西涼士卒,冷冷地看著慢慢向後撤退的西涼士卒,忽然高舉起手中的鋼槍,大聲一喝:“山刀營!”
“無敵!無敵!無敵!”喊聲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