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雖然兩將並不在陳任身邊,但堅定的喝聲還是清楚的傳來。自陳任軍令一下,所有的山刀營的士兵都轉過身來,就靠著樹林結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陣型。

這裏陣型剛剛結成,漢中城兩邊的伏軍便已經殺到,幸虧這些伏軍都是步軍,沒有並州鐵騎那般強大衝擊力。雖然敵軍重重地撞擊著山刀營外圍士兵的防線,但大多數都是被士兵們給抗住了,少數被衝破的防線,後麵補防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補了上去。

“駕!”陳任雙腿一夾,坐下的烏雲踏雪一聲嘶鳴,撒開了四蹄便是一躍,直接從山刀營士兵的頭頂躍了過去,直接落在了敵軍當中。一直被動挨打可不是陳任的性格,陳任馬上便看準了一名敵軍的領兵將領,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陳任手中的鋼槍在空中劃過一道槍影,便帶起了一片血霧。

那名將領一看到陳任竟然敢殺了出來,還在自家軍隊中殺來殺去,不由得大怒,喝道:“那小將!休得囂張!看你楊昂大爺前來擒你!”說著便拍著坐下的坐騎向著陳任殺了過來。

一看目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陳任冷冷一笑,一拽韁繩,一邊手中的鋼槍不停地刺殺著身邊的敵軍,一邊向著那楊昂衝了過去。且不說楊昂是迎麵趕來,就以烏雲踏雪的速度,那也是極快的。陳任和楊昂很快便迎麵衝撞到一起了,那楊昂也是使得一柄長槍,看著陳任便提起長槍要刺。

事實證明,除了太史慈、趙雲等這些用槍高手,其他人在陳任麵前用槍,那就是班門弄斧!陳任雙眼一寒,握槍的手臂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兩騎相交而過,隻見那楊昂的坐騎上竟然變得空蕩蕩的,而回過頭望向陳任,那陳任好端端地坐在坐騎上,高舉著自己的鋼槍。而在陳任的鋼槍之上,原本坐在另一匹馬上的楊昂,此時正掛在槍尖上。

陳任就這麼舉著楊昂這個成年男子,卻是沒有一點勉強的模樣。在鋼槍上,那槍尖已經深深地刺進了楊昂的胸口,楊昂手中的長槍已經不知所蹤,雙手無力地扯著那紮在自己胸口的鋼槍,卻是不能動彈分毫。終於吃不住那疼痛,口吐了一口鮮血噴在了槍杆上,夾雜著從他胸口流出的鮮血,順著槍杆不停地流了下來。

還有不少血漬噴灑在陳任的鎧甲,在漆黑的鎧甲上,那鮮紅的血色顯得那麼刺眼。陳任身邊的那些士兵頓時都被陳任的模樣給嚇住了,而山刀營的士兵卻是士氣大振,高舉著手中的大刀,大聲呼喝著,向著前麵的敵人砍了過去。

每個山刀營的士兵都是同一個動作,先是用手中的圓盾往前一撞,撞得對方不停地向後倒退,緊接著一個大跨步,手中的大刀就落了下去。這樣幾個跨步,竟然把前來圍攻的敵軍,硬生生地撞出了好幾十步。

這邊陳任冷眼一掃身邊的士兵,那眼中的寒氣,讓那些士兵沒有一個膽敢上前一步的。陳任把手中的鋼槍一甩,便將那楊昂甩在地上,接著便是雙腿一夾,便駕著烏雲踏雪奔回了本陣中。之前衝殺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打擊敵軍的士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陳任也不需要在留在敵軍當中了。

此時,另一邊的敵軍將領一看,忙是喝住了軍隊,這將領正是漢中大將楊任,一向以穩重著稱。他立刻就看出現在對方士氣正旺,而自己這方卻因為楊昂被陳任秒殺,而士氣大落。就這麼衝過去的話,隻能是送給對方屠殺,楊任馬上下令穩住陣腳,自己這方在人數上占有優勢,根本不怕對方硬衝。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對方敢硬衝的話,那倒是自己這方占優勢,還真是求之不得。

顯然陳任沒有這麼傻,陳任立刻下令剛剛衝擊出去的山刀營士兵全都撤了回來,雖然剛剛自己出奇招,打擊了對方的士氣,但陳任的心情卻是一點都不放鬆。顯然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而且依陳任看來,對方肯定不會就這麼點點招數,恐怕真正的絕招還在後麵呢。

果然,就仿佛是為了印證陳任的猜測,在敵軍身後的漢中城的城門緩緩地打開,緊接著,那無數的士兵從那城門處如洪水一般地湧了出來。陳任看得雙眼睜得老大,光從那城門湧出的士兵來看,少說也有十萬人,而且後麵還在不斷地湧出士兵,這張魯手上竟然有這麼多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