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微微一笑說道:“丁將軍所慮差矣,董賊經過函穀關一役,已經失去了與我東吳一較高下的資格。現在放過董旻,隻不過現在這董旻還死不得。主公的基業在江南,若不能把南方徹底平定,那麼北方就必須保持現在這種局勢,董旻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至於那份繳文的問題嘛,其實根本就算不上問題,天下人都知道這繳文不過是個形式,況且我軍已經在函穀關大勝董賊大軍,也算是對天下人有了個交代了。”

陳任這時突然開口說道:“不錯!元卿所言正合我意!而且我軍此次北上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這座函穀關不就是被我軍給拿下了嗎?沒有函穀關的障礙,長安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完全沒有屏障,等到我們想要攻打長安的時候,隨時都能長驅直入。”

陳任這一發話,眾將也都重新端坐好了,由此可見雖然沉寂了整整兩年,但陳任在新軍將領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存在。

“都督!”這次說話的卻是難得開口的淩操,“既然不打董旻,那麼我們去攻打哪裏?”陳任聽完淩操的說話,不由得心裏一汗,這淩操雖然平日裏像個悶騷葫蘆,但好戰的本性卻是不必呂蒙少啊!

陳任搖了搖頭:“這次我們直接回建鄴休養,此次新軍受損太大,需要回到建鄴好好補充。不過,這函穀關太重要了,我軍不能雖然安排人把守。我意欲留下龍將營和飛星營在此留守,以防董旻派兵偷襲。”

本來聽到陳任說要回軍建鄴休整,所有將領都是眼中一黯,甚是失望,不過聽到陳任一說要留下龍將營和飛星營的時候,兩營的將領的眼睛頓時閃過亮光。這函穀關的重要性天下人都知,董旻肯定不會甘心就這麼送給江東,等到江東新軍一撤,一定會帶兵前來奪取。隻要能夠留守在這裏,那還怕沒有仗打嘛!

一看連黃忠和太史慈都是滿臉喜色,陳任好心的提醒二人:“黃老將軍,你和劉將軍已經出來多時也是時候回襄陽了。子義也是一樣,收拾收拾,跟我回建鄴去吧!”

“啊?”黃忠和太史慈頓時苦下了臉,黃忠還好,為人還算是比較老實,不過太史慈就不幹了。太史慈這些年天天和陳任、郭嘉這些人打諢,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向著陳任作揖說道:“子賜啊!陳都督!陳大都督!你就高抬貴手,等我再在這函穀關打幾仗,馬上就回建鄴!你就寬我幾日吧!”看那樣子,就好像是欠了陳任好多錢一般,求著陳任寬限幾日還錢的時間。

這時的陳任心中可是暗爽,他可還記得之前太史慈笑話自己的事情呢,陳任心眼小的很,眼前有這麼個機會,如何能不趁這個機會報複一下。陳任頓時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得:“不行!不行!你是跟著我到這函穀關的,我走了就一定要把你帶去函穀關!這樣我才能對主公有個交代嘛!”

“哎呀!”太史慈如今在外麵打仗算是打上了癮,一想起要回到建鄴過那平平淡淡地日子,那就全身冒雞皮疙瘩,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受損了,立刻走到了陳任身邊說道:“子賜啊!誰不知道主公是最聽你的話了,你就和主公說一聲,把我調到你新軍當中任職不就行了?”

陳任一看太史慈,不由得想起太史慈一身的好武藝,這可是一個能人啊,若是把他招進了新軍中,那就不是多了一個得力手下嗎?想到這裏陳任就開始有些意動了,但是卻還是搖著腦袋說道:“這恐怕不行吧,你在建鄴擔任的職務太重要了,主公不會放你走的。”

太史慈一眼就看出陳任有些猶豫,馬上就說道:“沒事!沒事!我任職這麼多年,根本就沒有什麼屁事!再說,主公的二公子不是從子賜那裏出師了嗎?我那工作不正好可以交給二公子來做嘛!像我這樣的粗人,根本就不適合做這種工作,還是在沙場上征戰適合我!”

“仲謀?”陳任腦海中浮起了孫權的身影,倒是讚同地點點頭,這孫權倒是蠻適合這督軍的工作,不過呢?就這麼放過太史慈,恐怕有些可惜了吧?陳任心中有了盤算,便開始把主意打在太史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