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一聽得還可以去抓敵方的主帥夏侯惇,李蒙頓時拋開了剛剛的不滿,立刻抱拳喝了一聲,隨即向身後揮了揮手,帶著一支小隊就往南方追去了。
徐榮最後看了一眼那身影,微微一笑,雖然曹操有如此猛將,但卻不能善用,想要奪取並州?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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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在河東城內,曹操一幹文臣武將正在這剛剛攻取下來的河東太守官邸的議事廳,聽著夏侯惇之前派來報信的信使彙報夏侯惇圍城的決定。而信使剛剛說完,那田豐和沮授便頓時站了起來,滿臉驚奇地喝問。
“元皓,公與,怎麼了?我倒是覺得元讓此計不錯啊,能兵不血刃奪取晉陽,真乃是大功一件啊!元讓當真是帥才啊!”曹操對夏侯惇的圍城之策很是滿意。
沮授皺著眉頭,慢慢地坐了下來,而田豐則是背著手在廳前走來走去。那另一邊的曹洪冷冷一笑說道:“兩位先生該不會是看不得元讓兄成功奪下晉陽城吧?”
“子廉!不可胡言!”曹操立刻出聲阻止曹洪,隨即對著田豐和沮授笑道:“兩位先生不要在意。”
田豐現在哪裏還顧得上理會曹洪,田豐慌忙跑到議事廳的另一頭,那裏擺放著一張並州的地圖,田豐在地圖上仔細地看著。而沮授卻是搖了搖頭對曹操說道:“主公!這次夏侯將軍的圍城之計雖然看似巧妙,但屬下總覺得其中有問題!之前夏侯將軍率軍奪取上黨,屬下和元皓就覺得太過輕鬆了,屬下懷疑這是徐榮有意讓夏侯將軍等人輕敵。”
曹操頓時皺起了眉頭,當年他也曾和西涼軍交過手,自然是知道西涼軍的強橫,沮授所言倒是頗有道理,難道夏侯惇真的中計了?可是徐榮到底有什麼計策呢?
“啊!我知道!是汾水!是汾水啊!”就在曹操等人還在低頭苦思之際,那邊研究地圖的田豐忽然大聲叫了起來。聽到田豐的叫聲,曹操等人還是一頭霧水,沮授卻是忽然臉色一白。
沮授頓時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喊道:“對啊!是汾水啊!”
曹操等人看著田豐和沮授兩人垂頭頓足地叫著,卻是完全不明白兩人在說些什麼。過了好半天,沮授才對曹操拱手說道:“主公!夏侯將軍此次大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麼?”看見兩人這般奇怪的舉動,曹操已經感覺到心中有些不妙,現在沮授竟然直接說出夏侯惇大軍已敗,立刻驚得站了起來。
田豐直接將那張地圖給摘了下來,攤開在曹操麵前的地上,田豐對著曹操說道:“主公請看!這晉陽城依水而建,城西便是黃河支流汾水。現在是春夏交集之際,黃河之水充足,若是徐榮在汾水上遊堵塞住汾水,等到夏侯將軍把大軍布置在晉陽城外之時,徐榮要是再將汾水之水一放!夏侯將軍那十二萬大軍便頓成魚鱉!”
曹操一聽,慌忙趕到地圖旁邊,仔細看著地圖上晉陽城邊的地理位置。身子一直都沒有停止顫抖,抬起頭看著田豐和沮授,聲音都帶著顫音說道:“公與、元皓,這,這,這可能性不大吧?”
沮授低著頭,微微地搖了搖,說道:“恐怕,此事十有八九是這樣了。徐榮手下的西涼軍堪稱董氏帳下最強的西涼軍,比之呂布的並州軍也不多讓。主公當時攻取河內的時候,多虧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以極少的犧牲取得河內。然而夏侯將軍奪取上黨,是正麵攻取,但卻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恐怕當時上黨的守軍並不是真正的西涼軍,而是一些臨時招募的新兵吧。”
曹操聽得沮授這麼一分析,當即喝道:“來人啊!來人啊!傳令下去!立刻起兵,去援救元讓!”
“主公!”田豐當即拱手說道:“此時恐怕已經晚了,主公當務之急,應當是進駐上黨!若是夏侯將軍等人能夠幸免於難,必然會撤回上黨。但上黨守軍不過數百人,根本抵擋不住徐榮率軍反撲。”
“多謝先生指點!”曹操如今已經失去了方寸,也顧不上以前對田豐多麼的不滿了,夏侯惇不僅是他的同族兄弟,更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將,現在的他絕對不能少了夏侯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