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點了點頭,便準了陳任的請求,看著那些躲在大廳中央哆哆嗦嗦地一幹文臣,孫堅的眼中也是一寒,這些人雖然平日裏對孫堅拍胸口表忠心,可一到關鍵時刻,便會拋下他自顧自己逃命。而且孫堅也不是傻瓜,他幾乎能夠肯定,幕後主使這些刺客的人就在這些人當中!
不過此時的孫堅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容易衝動的孫堅了,城府深了許多的孫堅並沒有當場就和這些人翻臉,而是換了副笑臉對著那些文官和城內的名流說道:“諸公受驚了,都是孫堅之過!”
那些文官和名流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何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麵,加上之前又被包保與吳和一嚇,此刻哪敢去責備孫堅,紛紛搖頭拜倒,拍起孫堅的馬屁來。
孫堅倒是一一扶起,不過他卻注意到當他扶起陸家的代表,也就是陸績的兒子陸宏時,明顯這家夥有些閃避孫堅的目光,孫堅將陸宏的反應記在心頭,也不點破。而包保與吳和兩員殺將也在陳任的示意下,讓開了大門,得到孫堅首肯的眾人紛紛逃命般逃了出去。
陳任對著自家的軍士吩咐道:“將這三個刺客拉下去,好生看管著!”
“喏!”那些軍士抱拳領命,便去拖那些刺客,被甘寧抓住的那名刺客還好,隻是胸口受了傷。而被陳任擊倒的那兩名刺客就可憐了,軍士們去拉的時候,原本已經痛暈了的二人,卻是再次痛得清醒過來。眾人這才發現,兩名刺客四肢都被打得粉碎,不用說都是陳任下的手。軍士隻得一個托著頭,一個托著屁股,將那兩名刺客抬了下去。
陳任瞥了一眼依舊站在旁邊的黑、綠、銀三將,原本冷漠的臉又再次恢複了笑容,對著三人拱手說道:“三位將軍受驚了!”
三人連忙還禮,黑甲將領抱拳說道:“將軍不愧為龍將,小小刺客豈能過得了將軍這一關!末將佩服佩服!”
銀甲將領也是抱拳說道:“將軍不僅武藝過人,而且練兵有方,將軍手下可都是威猛之師啊!”說罷,眼角的目光飄向了正立在大門口的包保、吳和以及眾軍士。
“那是!那是!”綠甲將領也湊了上來,“末將在川內也常聽聞張任將軍說起,將軍文武全才,乃是當時奇才啊!我家主公也是常常歎息,可惜不能與將軍共事,真乃憾事啊!”
綠甲將領此言一出,那黑甲將領和銀甲將領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綠甲將領,心中想到:你要挖角也不能當著人家主公的麵挖啊?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果然,聽到綠甲將領的話,孫堅就帶著一幹文臣武將,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孫堅鐵青著臉說道:“哦?想不到劉使君也是仰慕子賜之才啊?這好辦!到時候我帶著子賜去看望看望劉使君就是了!”
看望看望?是要帶著大軍殺到益州去看望吧?孫堅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隱晦,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清楚明白,孫堅說這話雖然狂妄,但如今普天之下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黑甲將領和銀甲將領絲毫沒有因為孫堅的狂妄而感到不滿,相反,兩人都是滿眼欣賞地看著孫堅,要不是二人都是已經有了主公,隻怕這時一定會拜在孫堅帳下。而那綠甲將領呢,則是被孫堅這一句話嚇得臉色發白,再加上孫堅身後那諸將紛紛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看著他,綠甲將領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到立威的效果已經有了,孫堅便地向後輕輕擺了擺手,阻止了程普等人繼續去嚇那可憐寶寶,淡淡地對著跪在地上汗流浹背的綠甲將領說道:“還請將軍回到西川後告知劉使君,孫某仰慕劉使君多時,也早聞西川風光,對西川可是期盼得很呐!”
“末將,末將一定,一定轉告主公!”那綠甲將領感受著孫堅若有若無的威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隻能低著頭苦澀地說道。
孫堅輕蔑地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綠甲將領,心中已經有了個決定:這益州將士如此懦弱,取益州簡直易如反掌!
綠甲將領如何知道,自己的表現已經給益州劉焉惹來了大禍,現在的想法隻是想著如何應付過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