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甘寧抬起頭的時候,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得,對著陳任哈哈大笑說道:“子賜啊!怎麼你們家的地磚都沒有鋪平啊?”
陳任也是依舊一臉苦笑的模樣,向著甘寧作揖:“那是,那是,這都怪小弟沒有做好,差點傷到了興霸兄。小弟這就敬興霸兄一杯,這廂賠禮了!”說著便接過甘寧手中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不錯不錯!子賜這才算是明白事理!老哥我繼續喝酒去了,子賜就去招待客人吧!”說罷重重地在陳任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轉身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又和太史慈等人鬧騰起來。
陳任先走到包保的身邊,從他的酒桌上直接端著一壺酒就來到了孫堅身旁,倒了一杯酒就對著孫堅敬起酒來,一時間賓主盡歡。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孫堅的三子,也就是陳任的小徒弟孫翊連蹦帶跳的衝了進來,陳任向孫堅一拜,便放下酒杯,趕到門口迎接新娘貂蟬。
陳任和貂蟬都沒有父母在世,陳任唯一的長輩童淵又遠在常山不能到場,所以按照陳任的意思,所有禮節還是從簡,貂蟬是從孫堅府上接過來的。
走到門口,陳任看著貂蟬芊芊身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陳任的胸口湧出一股溫暖的感覺,立刻快步走到貂蟬身前,伸出手輕輕握住貂蟬的手,望著貂蟬一笑。而貂蟬卻是一直羞紅著臉,為那張絕美的麵容更添了幾分嫵媚。
牽著貂蟬,陳任一步步的向著大廳走去,一路上所有的人為他們這對璧人讓開了一條路。在這一路上,陳任和貂蟬都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兩人都是走得特別的慢,就好像希望這條路可以永遠走下去一般。
終於來到了大廳,陳任和貂蟬相視而笑,雖然貂蟬的麵上被珠簾遮住,但卻不影響陳任欣賞美人的容貌。孫堅也是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一對璧人身前,仰身大笑,對著周圍的賓客說道:“諸公!今日是子賜大喜之日!我孫堅,今日能夠為子賜主婚,也是臉麵有光啊!今日我江東俊傑皆在於此,共同見證這對璧人大喜,也算是一場盛事!且讓新人行禮吧!”
這時,江東眾將中有名的大嗓門周泰站了出來,他被孫堅指定為禮儀官,說白了,就是喊口號。周泰站在陳任的身邊,大聲吼了一句:“新人拜天地!”
陳任的耳朵被周泰的那一聲暴吼震得發鳴,卻是不能發作,隻得惡狠狠地瞪了周泰一眼。可惜周泰正在興奮頭上,根本沒有看到陳任威脅的眼神。
“新人拜高堂!”在陳任和貂蟬對著大廳門口外拜了三拜過後,周泰又在陳任的耳邊吼了一句,結果自然又是陳任的耳朵倒黴了,看著周泰那興奮樣子,陳任當真是恨得牙根癢癢。陳任和貂蟬都沒有父母在世,在建鄴也沒有長輩,隻能對著空的上座拜了三拜。
“新人拜謝主婚人!”
陳任被周泰吼得有些麻木了,隻得牽著貂蟬的玉手趕到孫堅麵前,在笑嗬嗬的孫堅麵前則是拱手一拜。
“新人對拜!”
陳任轉過身子向著貂蟬,看著貂蟬略略抬起頭,偷偷地看了自己一眼,卻又立刻低下了頭,那神情,當真是風情萬種。在眾人的叫好聲中,陳任與貂蟬相互拜倒,又是三拜。
“新人送入洞房——!”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陳任悄悄地揉了揉那一邊的耳朵,這動作卻是被身後的貂蟬瞧見,偷聲一笑。陳任就這麼牽著貂蟬向著大廳的側門走去,不過在走進側門之時,陳任偷偷瞥了一眼孫堅所在的方向,隻見甘寧和許褚已經守在了孫堅的左右,陳任這才領著貂蟬向新房走去。
到了新房門口,陳任卻沒有進去,按照常山趙家村的規矩,那是新娘子先進洞房,新郎還要到前麵的酒宴處謝酒。所以隻是讓婢女將貂蟬領進了新房,不過陳任在離開的時候,喚來一名軍士,偷偷地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軍士連忙點頭,衝著陳任一抱拳,便轉身離去了。
陳任這才大步流星地往大廳方向走去,一走進大廳,身穿喜袍的陳任立刻就被眾人發現了,都大聲喧鬧著要陳任喝酒。
陳任也是笑盈盈地,來者不拒,一杯杯都是接過來就喝。早就知道有此情況的陳任,在準備婚宴的時候,就特地交待了,這次婚宴全都必須從外麵購酒,不得用他釀造的高度酒。如今陳任喝下的都是普通的低度酒,以陳任的酒量,又怎麼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