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對五萬嗎?”陳任陷入了苦思,雖然成功的救援了豫章城,但危機還是沒有被解除,敵人有足足五萬人馬,如果還是和今日一樣四麵圍城而攻,每麵城牆隻能有數百人,卻至少要承受一萬二千多人的攻擊。
“對了!今日你在守城,可見到山越攻城的方式如何?”陳任問道。
那守將一臉輕蔑地說道:“攻城方式?這些蠻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攻城,他們都是衝到城下,然後用弓箭壓製城頭的守軍,然後再爬上城牆。不過他們的弓箭卻是犀利,我們守軍都是沒有防備他的弓箭襲擊,才會損失那麼多人!”
陳任點了點頭,雖然山越沒有攻城武器,但是從小在山間長大的他們,攀爬能力絕對是高超,而且這個時代的城牆不可能像後世那麼光滑,都是凹凸不平的,自然是便於對方攀爬。陳任想了想,又問了好幾個問題,沒有辦法,敵人占據了絕對優勢,若是不能因勢導利,那麼豫章城被攻破隻是時間問題。
第二日清晨,山越的戰笛又再次響起,陳任、包保和豫章守將都同時來到城頭,隻見在不遠處的山越營寨,黑壓壓的一片山越軍的人頭。不過與昨日相比,山越軍的陣型卻是太過混亂了,連根本的章法都沒有,而且更令陳任等人驚喜的是,山越竟然是朝著這一麵完好的城牆進攻。
當即陳任便下令將其他三麵牆的守軍以及其他守城器械搬到這裏。對那守將做了個手勢,守將和包保二人同時點了點,立刻帶領著早已駐守在這麵城牆上的四百守軍將城頭上一鍋鍋黑漆漆的液體往城牆下麵潑。
看著正在逐漸逼向豫章城的山越軍,陳任不自覺地想起了昨天慘死的謝惡的麵孔,臉色一冷,直接從身邊的一名守軍手上奪過弓箭,彎弓搭箭,瞄準著山越衝在最前麵的弓箭手將箭矢射了出去。還未等那箭矢射中敵人,陳任的右手一滑,有一隻箭矢搭在了弓箭上轉瞬射出。
此時第一支箭矢才剛剛射中目標,強大的力量,將原本正奮力向前衝刺的山越弓箭手射得向後飛退。陳任手中的弓箭不停的射出,不一會便將那名守軍箭匣內的箭矢全部射完,而且例不虛發數十名山越弓箭手就這麼倒在了陳任的箭下。
“好!”陳任的箭法著實鼓舞了守軍的士氣,這豫章城也算是一座大城,箭矢等守城器械可謂是供應充足,陳任射完那一匣箭矢,心中的怒火還是無法消除,當即又向一邊的守軍伸出了右手。陳任還要繼續,那些守軍自然是巴不得再能見識到陳任的神技,紛紛將腰間的箭匣送到陳任手邊。
隨著一聲聲弓弦彈動的聲音,一支支箭矢飛射了出去,帶走一名山越兵的生命,可是山越兵對此卻是毫無辦法,他們可沒有陳任那麼變態的臂力,用普通弓箭都能射得那麼遠,他們能做的隻有拚命的向前跑,隻要跑到射程範圍之內,就可以向城頭進行反擊了。
很可惜,陳任當然不會讓這些山越弓箭那麼容易抵達攻擊射程,有了昨日的經驗,守將早就告訴了陳任關於山越弓箭手的射程距離,雖然這些山越弓箭手的能力確實要比守軍弓箭手的能力要強上不少。但是,在攻城戰中,占有優勢的,永遠是守城一方。
“射!”這個命令卻不是陳任下得,昨天親身經曆過山越攻城的守將比陳任更適合掌握這個分寸。
果然,城頭射出的箭矢,剛剛好射中了踏入射程範圍內的山越弓箭手,雖然守軍沒有像陳任那麼變態的臂力,但是山越兵幾乎沒有什麼護甲保護,被箭矢射中後便立刻失去了作戰能力。
此時,其他三麵城牆的守軍也都紛紛趕到,在守將的指揮下,紛紛排好陣型,彎弓搭箭,朝著城下的敵人射去。
宛若被收割的稻草,山越兵一排排地倒在了地上。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喪失了性命,但正因為如此,那些還留著性命的山越兵抱著自己傷口,躺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哀嚎聲,讓山越兵原本堅定的心裏產生了一絲動搖。
盡管如此,山越軍還是以眾多的數量優勢,衝過了被他們視為死亡線的區域。衝過了豫章城箭雨的山越弓箭手們都是個個大喜過望,剛剛準備彎弓搭箭,忽然腳下一滑,一下就摔倒了一大片。
“該死的!這是什麼玩意?”一名山越兵拿手在剛剛所站的地方一抹,隻感覺到了一片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