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仆其實也不過是本能反應,依他們的身手如何是那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軍士的對手,這被蒯良一喝,這才醒悟過來,都立刻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衝著劉表跪了下來。
因為被軍士們掐住了脖子,蒯良艱難地才將頭轉向劉表,說道:“主公!主公!我們兄弟是冤枉的!冤枉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蔡家小姐的屍首會出現在蒯家,但這蔡家小姐真不是我們兄弟所殺!請主公明鑒啊!”
因為蒯家的家仆及時丟掉了武器反抗,劉表的臉色這才好了些,想想整個過程,蒯家的確沒有必要要殺害蔡氏,但是麵前的證據又是確鑿的證實了蔡氏是死在蒯家。這時蔡瑁撲到了劉表的腳下,不停地對著劉表磕頭,哭喊道:“主公!我蔡家一心為公!所求無他!隻求主公為我蔡家主持公道!”
“求主公為我蔡家主持公道!”蔡中、蔡和也是滿臉淚水地跟在蔡瑁身後向劉表磕頭。
劉表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扶起了蔡氏三兄弟,安慰地說道:“德珪!放心!有我在,定能還你們蔡家一個公道。”說罷,轉頭對軍士喝道:“將蒯良、蒯越押入大牢,此案本刺史要親自審訊!”
“喏!”
在蒯府門口,早就圍滿了襄陽的百姓,當看著平日裏不可一世的蒯家兄弟被狼狽地押了出來,百姓們之間談論的聲音更加大了,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些百姓的最後麵,一名高個子的年輕男子正緊緊盯著被押走的蒯良和蒯越,隨後劉表和哭哭啼啼的蔡氏三兄弟也走了出來,帶著一大幫軍士就這麼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之餘下十幾名軍士留守在蒯府。
那高個子男子嘴角一翹,隨即不知道他怎麼一閃,就消失在人群當中,仿佛一開始便沒有這個人一般。
半個時辰後,在襄陽城的另一角,一間小屋內。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一名黑衣人正坐榻上。而在他麵前站立的另一人,正是適才在蒯府外圍觀的那個高個子男子。
“零號!此次你做得不錯,能夠將蔡氏的屍首偷偷放入蒯府,達到陷害蒯家的目的,此次你功不可沒!”那黑衣人一臉冷漠,雖然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但那模樣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那個零號卻沒有因為黑衣人滑稽的表情而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隻是如實地將在蒯府門口所見到的一切都彙報給黑衣人,黑衣人聽完零號的彙報後,皺起了眉頭,微微思考一會後,歎了口氣:“看來劉表還是不會輕易將蒯家除去啊!不過這樣也好,能夠讓兩家就這麼仇視也算是符合主公和陳大人的意圖!”
隨後黑衣人抬起頭對著零號說道:“零號,你可知我為何說劉表不會除去蒯家?”
零號沒有思索,立刻回答道:“因為劉表隻是將蒯家兄弟押走,卻沒有將蒯府查封,這表明劉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蒯家連根拔除,此次押走蒯家兄弟,也不過是平息蔡家的怒火。想必過了一段時間,蒯家便會推出一個替罪羊,也劉表也會借機放出蒯家兄弟。”
“哦?那你說劉表為何要這麼做?”黑衣人很是滿意地看著零號。
“因為均衡,無論這次蔡氏女的死是否是蒯家所做,劉表都不會除去蒯家,那樣隻會讓蔡家一支獨大,根本不利於劉表對荊州的統治!”零號依舊流利地回答黑衣人的問題。
“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頭腦清醒,懂得分析,把你留在我們蛇部荊州分部是一種浪費!此次你立此大功,我便派你回主公那裏表功。依你的本領,說不定程先生那裏還有其他重要任務要你去做!你可要用心去做!”
零號隨即單膝跪下說道:“多謝頭領栽培!屬下定當認真為主公效力!”
“嗯!”黑衣人轉身來到一邊的書桌,抽出絹布,提起筆在絹布上迅速書寫了幾行字,然後拿起絹布吹幹了墨跡,這才塞進一個錦囊中,封好封口,遞給零號說道:“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程先生!”
“請頭領放心!”零號接過錦囊,隨後直接倒退進入了小屋角落的黑暗中,不一會,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