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和蔣欽兩個人此時正興奮著呢,如何能察覺得到甘寧語氣中的不對勁,甘寧見狀也隻有輕輕地歎氣,自己已經是盡人事了,揮揮手便讓二人下去準備了。
且不說這黃蓋這幾人如何歎息,這邊陳任回到居處時,已經是夜裏,貂蟬已經在其他的廂房休息,沒有碰到貂蟬的陳任,長長的鬆了口氣,但是在輕鬆之餘,又不知不覺的感到有幾分寂寞。畢竟今天還是趕了路回到柴桑,卻沒有片刻休息,當下也覺得有點累了,一番洗漱過後,便躺下準備休息。
剛剛躺下時,心裏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可是總是想不起來,想了半天沒有什麼結果,陳任幹脆把棉被罩在頭上,呼呼睡起覺來。
此時,在柴桑城外,一道黑影正不停地沿著城牆邊緩慢地跑動著,在路過城門時,一名剛剛換班上崗的守衛看見那道黑影立刻喝道:“什麼人?竟敢……”
可憐那守衛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黑影飛起一腳踢飛了,那黑影嘴裏還在不停地咕噥著:“還有二百五十七圈,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七,我好餓啊!”
——我————是————Y————D————的————分————割————線——
第二日一早,陳任便起來了,開始了他已經許久未做的晨練,在他住處的院子內剛剛打完一套拳法,便發覺貂蟬正笑盈盈地端著盆水站在一旁。陳任心中一暖,自從離開長沙後,陳任已經很久沒有嚐試被人照顧的滋味了。其實在成親之前,陳任也是一向自己動手,隻是在娶了黃月英之後,才發覺被人照顧的滋味是會上癮的。
陳任笑了笑,很坦然的接過貂蟬遞過來的臉盆和毛巾,開始洗漱。貂蟬卻沒有離開,一直笑盈盈地看著陳任每一個動作,仿佛怎麼也看不膩似的。
“貂蟬姑娘,今天我便安排手下的軍士送你回長沙,你先安心在我家中住下,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向我夫人提出來,我夫人是很好說話的。”陳任沒心沒肺地說著大煞風景的話。
貂蟬倒是已經習慣了陳任這種情商為零的風格,心中卻是在想:若是我問你夫人要你,你夫人還是很好說話麼?想到這裏,不由得臉都羞紅了,轉身就逃進了自己的廂房裏。
陳任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的霧水,心中還在想,莫非我又說錯了什麼話?
“哐當!”前院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可是把陳任嚇了一跳,在這柴桑城中還有誰敢來砸我的門?陳任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趕緊把手中的毛巾丟進了水盆,飛快地往發出聲響的前院趕去。
來到前院,隻看見大門被打得開開的,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坐在門檻靠在門框上,不停地喘著粗氣。陳任仔細一看,正是昨天被他懲罰的孫策,隻是此時的孫策和昨天出去的時候可是大不一樣。
首先,一身鮮豔的赤紅戰甲如今已經是布滿了灰塵,歪歪斜斜的掛在孫策的身上,原本戴在孫策頭上的頭盔已經不見了蹤影,後來才被軍士在城門口找到。孫策本來也是有成為像呂布一樣小白臉的資質的,可是如今卻滿臉的灰塵,一些髒不拉幾的泥土被汗水黏在臉頰上東一道西一道,一根根發絲從額頭上飄落下來,而孫策的嘴唇也是發白幹裂,活像是剛剛從沙漠中走出來的人一樣。原本一直掛在腰間的寶刀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孫策手中緊緊抓住的一大堆竹簡。
看見陳任走來了,孫策原本暗淡無神的眼睛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神采,無力地舉著手中的竹簡對著陳任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陳任見是孫策,這才一怕腦門,對了,昨天晚上忘記的原來是這件事啊。走到孫策身邊,接過那一堆竹簡打開一看,卻是一遍遍的詩經,看來這孫策是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這詩經給抄完了。陳任看著有些虛脫的孫策,忽然有些惡搞的想,若是他突然說句:“這些字寫得太難看,重新抄過!”這孫策會不會現在就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