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雖然在氣頭上,但這段時間也算是讓孫堅學會了思考,知道陳任這個建議是合乎常理的,畢竟陳任是孫策的老師,教導孫策的確是由陳任來負責,當下也就鬆開了馬鞭,任由黃蓋把馬鞭扯走,衝著陳任抱拳說道:“子賜剛剛回來,還未待休息,又要為這逆子勞神,某實在是慚愧啊!”
陳任也是連忙回禮說道:“主公折殺屬下了,此乃是屬下份內之事!”
既然陳任應下了教導孫策,孫堅也就不好在屬下們的麵前再失態,隻得狠狠地對跪在地上的孫策喝道:“逆子!還不起來去你老師那裏,等待老師給你的處罰!滾!”
孫策這才滿臉懊喪地起身,衝著父親、陳任和一幹將領一拜,轉身垂頭喪氣地回了城。
孫堅強打起笑容,對陳任說道:“且不管這逆子,來,子賜,我已在城內酒樓安排好酒宴,為子賜接風洗塵!”
“多謝主公!”陳任立刻拜道,而陳任後麵的部隊也慢慢跟了上來,陳任和孫堅等諸人都紛紛上馬,一行人歡聲笑語地走進了柴桑城。
酒宴上,自然是主賓盡歡,陳任也是順便將此行的經過簡要的彙報給了孫堅知道。當然,他是不會告訴孫堅把王允陰掉,是因為陳任早就知道王允會使連環計,所以陳任就杜撰了一下,說王允在和曹操暗中聯係,要離間董卓和呂布的關係,順便刺殺董卓。
在當初去長安之前,陳任就喝孫堅解釋了董卓活下去對孫堅的益處,所以孫堅也就沒有再多問,至於貂蟬,陳任就解釋為自己在離開長安時,無意間見到貂蟬被董卓軍抓住,才出手相救。孫堅對於貂蟬倒是沒有多大的疑慮。隻是看見貂蟬的美貌後,對陳任露出一個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的神色,弄得陳任還真沒有脾氣,心想,待會一定要玩死孫策,看你這做父親的心痛不心痛!
想到孫策,陳任這才想起這倒黴孩子還在自己的臨時住所那裏呆著呢,這才借口路途疲憊早早的告退。直接帶著包保和謝惡二將回到了自己在柴桑的臨時居處。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孫策老老實實的杵在門口發呆。陳任走近了,故意清咳了幾聲,這才引起了孫策的注意。孫策連忙衝著陳任拜道:“學生參見老師!”
“嗯!”陳任做足了老師的派頭,也不看孫策一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自己的居處,孫策隻得亦步亦趨地跟在陳任身後,看得包保和謝惡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任朝著二將揮揮手說道:“你們二人一路也累到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喏!”二將連忙應道,接觸了這段時間,也知道陳任的脾氣,既然不要他們留下來,估計這孫策今天可是沒有好過了,但是陳任和孫策師徒之間的事,他們可是不好摻和,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
陳任目送二將離開後,對著孫策淡淡地說道:“跟我來!”
孫策暗暗叫苦,經過與陳任那一個多月的接觸,加上後來聽得跟隨陳任四年的童子鬆兒對陳任性格的口述,他可是比包保、謝惡二將更了解陳任,隻怕今天可是在劫難逃了。跟著陳任走進了大屋,直接來到了會客室,孫策一看陳任直接坐在了上首,當即便在陳任麵前跪下來了。
“學生沒有遵從老師的指示,請老師責罰!”先自己請罰,陳任一心軟,必然會從輕發落,這是孫策從鬆兒那裏知道的對付陳任發脾氣時的招數,可還沒等孫策暗自誇讚自己有先見之明,陳任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孫策全身都變得哇涼哇涼的。
“不錯嘛!知道從鬆兒那裏學到自己先請罰的招數,看來你是早就準備用來對付老師我了,是不是啊?”陳任略帶著戲耍的眼光看著孫策,口中淡淡地說道,“若是自己忍不住,無意犯錯,到還情有可原,或許老師我還能從輕發落。不過,要是早有預謀,明知故犯,準備好了要犯錯的的話,那這性質可就惡劣了,處罰的力度自然是不一樣!”
孫策就感覺頭一陣暈眩,得了,弄巧成拙!想想也是,那鬆兒才多大歲數,他那點小九九怎麼可能瞞得過陳任,估摸陳任是看在他年幼的份上才沒有跟他計較罷了。鬆兒那個孩童用這招數叫做可愛,自己這麼大一個人,用這可就叫做東施效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