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周圍的人群立刻被張繡的回答驚呆了,要知道,聖人留下的書籍多如牛毛,可張繡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從一本《詩》內找到如此答案,也可以算是飽讀詩書了。

那何師傅也是雙手一擊,說道:“將軍好才學!恭喜將軍得到第二壇酒!”說著手下之人又是抱著一壇酒下了樓,同時也拿出了第三章絹布遞給了樓下的軍士,那軍士照例將絹布打開,直接蓋在之前的絹布上。這張絹布也是隻有一句話:“天可有足?”

此時,周圍的人群已經一片寂靜,大家都期待地看著張繡。這些日子這個何師傅算是徹底羞辱了一番長安人,雖然不知道張繡是哪裏來的將軍,現在終於有人能夠擊敗何師傅,自然是支持張繡的多,更有甚者,幹脆屏住了呼吸。

此時,張繡也不再裝作沉思狀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裝得太過火,反而會讓人懷疑,當下很自信的回答道:“自然是有!《詩》雲:‘天步艱難。’無足何能步?”

眾人先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的喝彩聲,包括先前對張繡有些看不起的讀書人也是一樣。而一邊的呂布等人都是呆呆地望著張繡,特別是張濟,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侄兒肚子裏有些什麼貨。若論舞刀弄棒,張繡或許還能說上兩句,這詩詞歌賦,張繡可是從小就厭惡學習的啊!

但是張濟怎麼說也是沉穩之人,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此時的他不過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張繡,隨即又轉變成平淡的神情,看那樣子,仿佛張繡回答出這些問題是理所應當的。

一名下人抱著最後一壇酒來到張繡身前,張繡接過酒壇轉手丟給了一旁垂涎欲滴的呂布。那下人隨即又說道:“我家師傅有請將軍,請將軍裏麵請!”

按照當時的風俗和禮儀習慣,這何師傅的行為可以說是無禮之極。士農工商,是當時嚴格的等級劃分製度,張繡已貴為士,而那何師傅充其量也不過是名匠師,他要見張繡應當是由他出來拜見,而不是要張繡進去相見。

但是張繡既然認定了這何師傅是小師弟派來之人,那麼張繡便不會和他計較那麼多,當即讓下人在前帶路,抬腿便要進去。而身後的張濟和樊稠都要跟著進來,卻被那下人攔下了。

“兩位將軍請留步,答出何師傅問題的隻有這位將軍,何師傅也隻是要見這位將軍,還請兩位在此等候!”

張濟的眉頭深深皺起,那樊稠更是張開大口便要開罵,呂布的職責是保護這個何師傅,不好明說,但臉上也有些不滿。倒是張繡衝著幾人擺了擺手說:“叔父,兩位將軍,我對這何師傅頗有興趣,再說這是丞相大人特別關照之人,還是請幾位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張繡也說了話,其他幾人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隻有留在了外麵。張繡在那下人的牽引下,直接走上了七寶樓,見到何師傅三人。

何師傅衝著張繡一拜說道:“這位將軍才學過人,何某著實佩服!”隨即又向身邊的張遼和那圓臉的男子說道:“張將軍,朱老板,鄙人想和這位將軍單獨相談,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何老弟遇見知音,是可喜可賀之事!朱某雖是個銅臭商賈,但也曉得知音難尋,理當讓何老弟與這位將軍好好相談!”那朱老板笑嘻嘻地說罷,便直接拜退。

張遼看了看張繡,雖然他的任務是保護這個何師傅,但張繡也是董卓軍中之人,而且與呂布也是有深交的,張遼沒有什麼理由拒絕那何師傅的請求,隻有向張繡一抱拳,轉身離去。

何師傅帶著張繡來到二樓的一間雅間,待何師傅把門一關,確定沒有人在一旁偷聽後,轉身便在張繡麵前拜下:“小人拜見張繡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