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麼會沒有!”張繡知道董卓軍的德行,呂布等人又何嚐不知,呂布神情怪異地說道:“我之所以說那造酒師是個奇人,正是因為此。之前也有李傕帳下的親兵打算強行去那美酒,可是那造酒師就拿著根木棍守在酒壇旁,一看見那些兵痞子要動粗,便立刻揮棒把那些酒壇統統打碎!張繡將軍可是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麵啊,那酒香四溢,引得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不流口水的,那造酒師很張狂地說,隻要誰再敢亂來,他馬上從二樓跳下,今後誰都別想喝道這酒!”

張繡忽然問道:“何以呂布將軍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呂布也料到張繡會有此一問,笑道:“我當時是被義父派去守候,防止有人搗亂!那幾個親兵心有不甘,還想動粗,馬上就被我帶兵給抓了!後來義父還把李傕給叫了過去,狠狠的訓了一通,從此便再也沒有人敢找那造酒師的麻煩了!”說罷後,又是一陣大笑,卻是想起前幾日看見李傕被董卓訓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吭聲的模樣。

張繡現在已經是對這造酒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下說道:“此人果然可以稱之為奇人!長安出現了如此奇人趣事,我又豈能不去看看?呂布將軍,不如明日我們便去瞧瞧?”

“哈哈哈哈!”呂布一陣大笑,“張繡將軍卻是糊塗了,我剛剛不是說過,我奉了義父之命,去守護那造酒師擺擂,不管張繡將軍去不去,我可是每天都要去的!”

張繡拍了拍額頭,一副剛剛想起來的模樣說道:“對對對!不如這樣!若不嫌棄,呂布將軍和樊稠將軍今日便住在此處,明日我與將軍一同前往如何?”

“正是!”張濟也是讚同,且不說呂布現在仍是董卓的愛將,單單是對這個造酒師,張濟也是有著同樣濃厚的興趣。

呂布和樊稠相互望了望,同時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張濟忙是吩咐下人為二將準備廂房休息,張繡卻是邀請呂布和自已在同一個院子夜談,呂布自然也是欣然答應,眾人卻是沒有注意,在大廳後麵的房間內一名美婦正傾聽著他們的談話,當呂布答應留下來時,這美婦滿麵的歡喜,可在聽到呂布要和張繡秉燭夜談後,美婦卻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落寞地悄聲離開。

一夜無眠。

雖然昨夜呂布和張繡聊到很晚,但出身軍旅的二人還是早早的起了床,在洗漱過後,二人便急衝衝地離開了府邸,直接奔著長安城中最大的酒樓——七寶樓而去。

一路上,張繡看到陸續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趕去的方向和張繡的目的是一樣的。張繡此時便已經發覺到,在自己不知不覺中,長安城中竟然出現了如此新的潮流。

行不過久,那座長安城最高的建築物七寶樓便出現在幾人麵前,此時七寶樓已經是被圍得水泄不通,張繡等竟然被堵在人群之外不得進去。呂布眉頭一皺,把手指放在嘴中用力一吹,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嘯叫聲。隨後,便聽得被看熱鬧的眾人圍住的七寶樓內傳出一聲巨大的嘶鳴聲,隻見得一團火紅從七寶樓的二樓竄出,直接從七寶樓上落在了人堆。

仔細一看,正是呂布的坐騎——赤兔馬!那赤兔馬安穩地落在了七寶樓前麵被士兵控製出來的空地上,隨後也不管前麵有沒有人,直接就奔著呂布的方向飛快地跑了過來,驚得那些圍觀的人群紛紛散去,直接在呂布等人麵前形成了一條寬大的通道。

“好夥計!”呂布疼愛地摸了摸正在向他撒嬌的赤兔馬,笑嗬嗬地誇獎了一句,隨後便帶著張繡等人來到了七寶樓前麵的空地。此時,幾名軍士正不停地忙碌著,將一張寫滿字的巨大絹布貼起來,絹布上雖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但是張繡一眼就看完了那絹布上的內容。

張繡卻是完全說不出話來,因為那絹布上所寫的問題,張繡已經不僅僅是有影像了,而是完完全全地肯定自己曾經看過!而且是在十幾年前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