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神勇!”黃忠身後的士兵紛紛為黃忠喝彩。
“走!有今日這一箭,量這守軍必不敢出城!我等明日再來!”黃忠對著那烏林城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掉轉馬頭。畢竟劉表給他下的軍令隻是阻止韓當帶兵出城而已,黃忠也就三千兵馬,就算韓當再不濟,這城內可是有著五千兵馬,黃忠自然不會拿雞蛋碰石頭。
黃忠這邊出乎意料的順利,而劉表帶著七千兵馬也是順順利利地來到江邊。看著江水平靜,劉表哈哈一笑對身邊的蒯良說道:“子柔,你看!這江水平靜,水深也不過齊膝!正是天欲助我軍成功啊!”
蒯良也是笑了笑,隻是在望向江麵時有些遲疑,可是這一段江麵,蒯良很早就見過,並沒有什麼變化,蒯良也說出自己感覺到的不妥在哪裏,隻得閉口不談。
“全軍過江!”劉表意氣風發地揮舞手中的長劍,身後的張允和蔡瑁帶著士兵開始淌水過江。現在已經是夏日剛過,秋日將至之時,這荊州此時的天氣一直都是悶熱。士兵們紛紛卷起褲腿踏進江水,那冰涼的江水劃過士兵們的腿上,讓這些士兵們都舒服得大叫起來。就連一些將領也紛紛仿照士兵們,下馬享受江水的清涼。
剛剛也下了江岸的蒯良忽然隱約聽到一陣陣雷鳴之聲,抬起頭,卻看見天空中連半點雲彩都沒有,轉頭問身邊的士兵:“你等可聽得到什麼聲音?”
那士兵側了側頭仔細聆聽了一會,回答:“仿佛是有雷聲。”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蒯良再次仔細聆聽,此時那似乎是雷鳴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聲音,全都呆立在江水之中。
忽然,蒯良臉色大變,慌忙對著仍站在江水中央的軍隊喊道:“速速回來!速速回來!”蒯良終於想起有何不對勁了,當初他看見這江麵的時候是冬天,正是江水枯竭之時,如今是夏秋交際之時,正是一年中長江的汛潮最強的時節。而現在的江水卻如同冬季枯竭一般,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在上遊堵住了江水的源頭,若是此時將那口子打開的話……
蒯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更加大聲的叫喊著,要軍隊回到岸上。可惜這個時候軍隊已經全部走到了江水中,走在最前麵的甚至已經到了對岸,隻是貪圖江水清涼不肯上岸罷了。
此時雷鳴之聲已經十分巨大了,那江水的流動也開始變得遄急,有幾個士兵甚至被江水衝倒了。所有人都望著那雷鳴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江水的上遊。
終於,眾人都看到了雷鳴聲的真正麵目,那是一道道洶湧的水流夾著萬鈞之勢直接撲了過來,所有的士兵的驚慌失措地往後跑,但卻跑不過洪水的速度。一瞬間,洪水將乃在江麵上的士兵們掩埋了,吞噬著整整七千名士兵的生命。
蒯良因為發現得早,一開始就退回了江岸上,甚至離開江岸很遠的距離,總算躲過了一劫。但蒯良卻沒有任何僥幸的想法,看著帶走連聲哀嚎的洪水,蒯良驚呆了,無論人們擁有多麼大的權勢,在大自然的麵前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隻有寥寥數騎仗著馬力逃出了洪水的吞噬,狼狽地跑上了岸。所幸劉表等將領都在其中,蒯良趕忙拍馬到了劉表的身邊。點了點人數,七千人的軍隊,現在隻不過剩下十餘人。看著依舊翻騰的江水,蒯良完全傻了眼,他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麼一幕。很明顯,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人為造成了,那究竟是誰,竟然動用了如此陰狠的計謀來算計他們?
“不好!”蒯良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主公!我們快走!”
劉表帶著迷茫的眼神望著蒯良,蒯良心中那個急啊,忙是說道:“主公!敵人既然用洪水來淹沒我軍,自然也不會就此結束!敵人定會乘著我軍損耗之時前來攻打!現在不走則遲矣!”
蒯良的話音還未落定,忽然從上遊方向傳出了一陣陣喊殺聲,眾人都驚慌的望去。隻見無數兵馬正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在那兵馬的前方舉著一杆大旗,上麵書寫的四個大字。
“江東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