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祖茂笑嘻嘻地說道:“子賜啊!可有把你新釀的美酒帶來幾壇?”這幾個家夥,自從跟著甘寧一道喝了陳任新釀的美酒,便喝上了癮,天天都不忘跟陳任念叨。
“大榮胡鬧!”孫堅雖然也是猛咽口水,但還是一板臉訓著祖榮,“此乃是軍營之中,如何能喝得酒?此事以後莫再提,此乃是違背軍規之舉!”
被孫堅訓,祖茂也是習慣了,哈哈一笑,抓著腦袋連說不敢,就連一旁的陳任都很懷疑祖茂說這句話的誠意。
“好了!”孫堅也不理會祖茂裝傻,直接說道:“既然子賜也到了,我們便準備起拔吧!”
“喏!”陳任和祖茂也都不再說笑,都抱拳喝道。
孫堅示意身後的傳令官前去傳令,不過一會兒,震天的戰鼓再次響起,這次卻是意味著孫堅的中軍開始集合了。
孫堅共四萬大軍,分給了程普的右先鋒軍一萬,分給了黃蓋的左先鋒軍一萬,再分給韓當五千留守,在孫堅手上隻剩下一萬五千餘將士。戰鼓響起未過多久,這一萬五千餘將士便在校場集合等待孫堅的指揮。
看著軍隊整齊列好,孫堅忽然對站在軍隊前沿的那些校尉喝道:“包保!謝惡!”
兩名穿著鐵甲的校尉出列,抱拳單膝跪拜在孫堅麵前,孫堅喝道:“你二人隻聽陳主薄指揮!陳主薄若有何事安排,你二人無需彙報給我知道,隻要去照辦就行了,你們明白嗎?”
二將看了一眼孫堅,隨即抱拳說道:“末將明白!”
孫堅轉頭跟陳任說道:“這二人做事還算是仔細,若子賜有何事情要做,就讓他們去做好了!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陳任沒有絲毫懷疑孫堅派兩個人監視他的意思,實際上他很快就明白了孫堅的意思。感情上次汜水關一別之後,孫堅才知道陳任在汜水關經曆的凶險,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人,這才派兩個人到他,明麵上說是給他打下手,實際就是讓陳任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凶險,就讓這兩個小子作他的替死鬼。
看著眼前這兩員校尉,陳任有點感慨,在上位者眼中,這樣人的姓名根本不值一提。隻要陳任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如果陳任曾幾何時,不也是這樣的小人物嗎?想了想,陳任又覺得自己很虛偽,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難道陳任還能大喊要改變這個世界嗎?難道真到了危機關頭,陳任會犧牲自己放過他們嗎?
那兩員校尉走到陳任身前,拜道:“屬下見過陳主薄!”
看著他們的眼睛,陳任忽然明白了,這個時代沒人是傻瓜,這兩人早就知道了孫堅的用意。但他們沒有說什麼,首先,他們無法反抗,抗命的下場就是死!其次,他們也在賭,賭自己能在戰場上活下來,隻要能夠活下來,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光明前途,就是榮華富貴!
好吧!既然都是賭徒,那麼我們就轟轟烈烈地在這個時代賭一場吧!
陳任先是望了望不遠處的長沙城,那裏有他在這個時代的家,妻子。陳任再次轉回頭,前所未有堅定地看著孫堅,看著他對著台下的大軍揮手大喝一聲:“全軍出發!”
——我————是————Y————D————的————分————割————線——
“報!”一名軍士急衝衝地來到大帳,單膝跪在孫堅的麵前,孫堅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軍士彙報。
“報主公!左路先鋒黃將軍急報!先鋒軍行至豫章城外,豫章太守華歆出城投降!”
“好!”孫堅拍案而起,滿臉喜色。
陳任微微笑著,這華歆果然如曆史上記述的那般識時務,大軍當前,他必然投降,這也是陳任老早就預料到的。
“好!好!好啊!”孫堅喜得連連道好。陳任看不過孫堅高興得什麼都忘了,忙提醒道:“主公!黃將軍這左先鋒軍立此大功,當獎賞!”
“對對對!”孫堅這才反應過來,黃蓋他們的職位在軍中算是高的了,不能再升,所以孫堅命人快馬回長沙取出好酒送至黃蓋軍中犒賞,並且對先鋒軍士兵卻加了不少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