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師傅,您這是要殺了徒兒啊!”陳任站了起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哼!”童淵接過一名學徒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和手中的灰塵,瞥了一眼說道,“那是你自己學藝未精!你還敢對為師動真格的?那一掌沒拍死你算你命大!”
陳任抖抖雙臂,小手臂上被童淵拍打的地方想針紮似得痛,陳任卻隻能獻媚的笑著對師傅說道:“那個,師傅,這氣總該消了吧!快和黃公說說,就別拿小徒開這麼大的玩笑了。”
童淵沒有理會陳任的獻寶,而是接過另一名學徒遞過來的熱茶,一邊喝著一邊向大廳方向走去。
“哎!師傅!師傅,你快幫忙說說吧,這黃公這麼做,影響多不好啊!啊!師傅,別走那麼快嘛!”陳任就這麼緊緊跟在童淵的屁股後麵不停地遊說著。
此時童淵已經走過了大廳的大門,一邊跟和他打招呼的村民點頭示意,一邊斜著眼看著陳任,不緊不慢的說道:“開什麼玩笑?”
陳任連忙說道:“那個師傅您想想看,徒兒是不打緊,可那黃家小姐畢竟是女兒家,這名聲對女兒家可是很重要的啊!”
童淵站住了腳步,卻依舊是斜著眼看著“你也會覺得對人家小姐名聲不好?”
陳任一看有戲,忙是飛快地上下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黃家小姐畢竟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影響人家清白的名譽是吧?您和黃公是多年的好友,總不至於看著黃公的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毀在了徒兒的手上吧?”
童淵回過頭,繼續一邊喝著茶一邊向後院走去,丟下一句話:“既然你也關心人家黃家小姐的名聲,可這婚事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為了黃家小姐名聲著想,你就娶了她吧!”
陳任頓時覺得閃電霹靂,自己很明顯是被自家的師傅給耍了,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對著童淵的背影慘叫一聲:“師傅——!”
童淵此時已經走出了大廳,隻是聲音遠遠傳來:“不用說了!這件事為師做了主!你今天晚上就和黃家小姐拜堂成親入洞房!”
“可是,師傅!”陳任再次叫喚著,卻沒有了半點回音,顯然童淵已經走遠了。
大廳內的村民見到陳任又在一次的被耍了一遍,統統忍不住再次哄堂大笑,笑得陳任一陣臉紅。
憑心而論,娶老婆,陳任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但是那可是黃月英啊!誰知道她和諸葛亮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是諸葛亮與黃月英之間沒有什麼關係還好,要是他們像是什麼狗血情節內寫的那樣,兩廂情願,私定終身之類,而自己偏偏娶了這黃月英。且不說自己被諸葛亮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單單是這橫刀奪愛之恨,隻怕諸葛亮就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吧?
陳任這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還不是有幾名村婦前來為他丈量身材,說是要為自己趕製新郎服!陳任頭都快暈了,早知如此,應該昨天拜了壽就趕回江東,從此一南一北,怎麼也追不到自己了吧。
“子賜啊!這一大早的,你叫喚什麼啊!”趙雲打著哈欠,睡眼迷蒙的走了出來,聽他的說法,似乎是陳任剛剛那一聲淒慘的叫聲把他給吵醒的。
“三師兄啊!你可要救救我啊!”陳任當下撲到趙雲身邊,飛快的把事情經過給趙雲這麼一說,“三師兄啊!你可得替我想想辦法躲過這一難啊!”
趙雲麵色古怪地看著陳任笑道:“子賜,這不是好事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村裏跟你這麼大的年輕人,可是小孩都能跑能跳了!”
“三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落井下石呢?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想出個主意!不然今後你休想在我那裏喝到半滴酒!”陳任很是不忿地威脅道。
“別別!我這就幫你想辦法!我這就幫你想啊!那個……”趙雲這半句話還沒說出口,本來已經離開大廳的童淵忽然出現在趙雲身後。
“子龍!你似乎很清閑啊?要不要和為師過上兩招,也讓為師看看你的槍術有沒有長進啊!”
聽得童淵陰森森的聲音,趙雲立馬跳了起來,跑得比兔子還快,臨走在陳任耳邊說了句:“子賜!你就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