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茂堪堪來得及提刀防禦,可惜,陳任的槍就連呂布都放得艱難,更何況祖茂。隻見那槍尖刺在祖茂的鋼刀上,祖茂頓時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傳了過來,直接把祖茂手中的鋼刀震得脫了手,祖茂還被震得在地上連翻幾個跟頭。

祖茂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睜大眼睛看著陳任。這還是原來經常被他一拳頭敲頭的陳任嗎?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可卻容不得祖茂多想,已經刺了一槍之後的陳任,仿佛機械般收回鋼槍,朝著祖茂再次刺去。感受著這一槍尖銳的氣勢,祖茂頓時整個身子都冰冷了,眼看著槍尖在祖茂的眼珠裏的倒影越來越大。

“陳主薄!住手啊!那是祖茂將軍!”那之前認出陳任的騎兵拚命地大聲叫喊。

“祖,茂?”陳任手中的鋼槍刷地停住了,那槍尖正好停在了祖茂的腦門上。一滴汗水緩緩地滑過祖茂的皮膚和槍尖隻見,把祖茂的腦門和那槍尖連在一起,祖茂仿佛能夠從那滴汗水那感到槍尖的絲絲寒意。

陳任冰冷的眼睛終於開始回暖,仿佛如夢方醒般,陳任看了看周圍,卻是帶動著手中的槍前後移動,驚得祖茂哇哇大叫。

陳任這才發現自己正拿槍指著祖茂的腦門,慌忙把槍收了回來,下馬扶起了祖茂。祖茂重重地呼了幾口氣,一看恢複了常態的陳任,心中的怒火騰地就燃了起來,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敲在了陳任的頭上。

“好你個陳子賜!老子不枉千山萬水來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還拿槍指著老子的頭!”

陳任被祖茂一拳敲了個正著,摸摸頭卻是不敢還手,畢竟是自己理虧了。心裏就搞不清楚,自己本來好好的在殺那些董軍士兵的,怎麼轉眼間就拿槍指著祖茂了。一個屬下跑了過去幫祖茂撿起鋼刀,卻看見那柄精鋼打造的鋼刀上竟然多了個透明窟窿,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慌忙還給祖茂。

祖茂接過鋼刀,一看那刀上的窟窿,背脊就是一陣暴寒,想起剛剛自己狼狽的情景,又一拳敲在陳任的腦袋上。

陳任很是委屈地捂住腦袋說道:“祖將軍,你要是把我的腦袋打傻了,以後我怎麼幫主公出謀劃策啊!”

祖茂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很能打麼?到時候更我衝鋒陷陣去!以後我先鋒的位置讓給你!”

知道祖茂是心裏有氣,陳任也就嘿嘿地笑著裝傻,很可惜這一招對祖茂已經沒有作用。

“裝吧!你就接著裝吧!原來可還不知道你這麼能打啊!連那個被稱作並州軍神的呂布都被你打得落荒而逃啊!”

“那個,那個,完全是運氣嘛!”

祖茂瞪了一眼陳任,張嘴還想說什麼,身後傳一陣呼聲。

“前麵可是子賜?”兩人一轉頭,正是孫堅帶著大軍趕來。孫堅遠遠看見和祖茂說話的那人身形像是陳任,卻又不敢確認,隻能遠遠地試著叫了一聲。

“主公!”兩人連忙衝著孫堅拜倒。

孫堅這時走近了,可是卻是被陳任這一身血給嚇到了,忙是下馬來到陳任身邊,一邊上下摸著陳任,一邊說道:“怎麼了?傷到哪裏了?”

陳任可是被孫堅這一摸,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忙起身退一步好避開孫堅的魔掌說道:“主公!陳任無礙!”

“哼!你無礙?我可有礙!”祖茂在一邊牛脾氣犯了,對著孫堅很是委屈的說道,“主公!你看看,我的寶刀啊!都被他給捅了這麼大一個窟窿!他陳任成天裝傻充愣!我剛剛才曉得,他那一身力氣比起我和德謀他們加起來還要大!主公!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說著說著,祖茂竟然抹起了眼淚。

孫堅和陳任一陣惡寒,孫堅拍拍祖茂的肩膀,沒辦法,這忠臣自然是要好好安撫一下,不過也隻是僅僅限於拍拍肩膀而已。

“主公!”陳任再退一步,他可不是祖茂,可不想再被孫堅一雙大手摸來摸去,當即抱拳說道,“陳任擅自做主,將三千騎兵的坐騎舍去,請主公責罰!”

三千匹駿馬沒了,孫堅自然是有些肉痛,可是在陳任麵前還是要表現出風度,畢竟陳任所作出的決策是很正確的。孫堅擺擺手,仿佛無所謂的模樣:“畜生而已,隻要子賜你人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