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慈逝了,拓跋巫也收斂了。南宮翎順利的帶著冷詩雲回到浣月國。
原本以為,經過了這番事件後,接下來的日子會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然而,一切都開心的太早。
不過半月的時間,不知從哪裏傳染來的病毒,整個浣月國的百姓變得病懨懨,不得示人。
病疫爆發,上官子弦第一時間出來查看。見著大家的症狀,上官子弦吃驚。他腦海中那個畫麵不停地閃現。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世界末日,所有的人都逝去,包括自己。
他嚐試著用之前配好的藥,給其中一個病疫感染者服用,果然不過半個時辰,那人便活蹦亂跳的起來了。上官子弦長須了一口氣,朝著病倒的人群發出默默的一句‘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
此時,已經檢查了群眾的南宮翎,從不遠處過來。
見上官子弦愣在原地,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發什麼愣?想出什麼法子了沒有?我剛剛看了一圈兒,這次的疫情確實嚴重,和以往的都不一樣啊。”
上官子弦沉默了許久,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點頭。看的一旁的南宮翎很是著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你倒是說話呀,搖頭點頭的,行不行?”
“行。不過需要你最珍貴的東西,就是不知道王爺舍不舍得。”
“現如今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舍不舍得的,需要什麼盡管說,本王一定盡力做到。”
此話剛落,南宮翎漠然間有些後悔,因為他看到上官子弦眼裏的不舍,且泛著點點淚光。
“不行。”
——
與此同時。
冷詩雲拿起桌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割了一下,讓身體裏的鮮血往器皿裏麵流。
看著冷詩雲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一旁伺候的丫頭不忍心在接下去。
冷詩雲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按住她的手,直到自己再也無法看清眼前的人,失去知覺的倒了下去。
有了冷詩雲的血,加上上官子弦調配好的藥方,很快便配置好,分散了下去給那些中毒的百姓們。
一直奮戰在前線的南宮翎忽見眾人都紛紛好轉,再三詢問之下才知原來冷詩雲不顧大家的反對,用自己的血做藥引。
頃刻間,南宮翎的腦中似炸開了花一般疼痛,心猶如千刀萬剮。
他來不及考慮,快馬加鞭的趕回譽王府。
此時,冷詩雲已經很虛弱了,臉色慘白的更猶如一張白紙,躺在床榻上的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南宮翎。
曾經,他是那樣的希望冷詩雲就此消失了,現在看到她如此,心中的痛何止千萬。
南宮翎顫抖的雙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後悔至極。
他跪俯在冷詩雲的床邊,微顫的握住她那冰涼的手,他想用自己的身子去溫暖她,但卻發現她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冰冷,就連氣息也漸漸的變得微弱。南宮翎害怕極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向她道歉,他還沒來得及向她履行許下的諾言,還有許多許多的事都還沒有來得及做。
不,他不允許冷詩雲就這麼走了。
冷詩雲用僅存的一絲力氣抓住南宮翎的手,微弱的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南宮翎,其實~~我喜歡你的。”
“雲兒,你不會有事的,我不允許你有事。”
“王爺,對不起,我好累好累,我要先走了、、、”
冷詩雲的手從南宮翎的手中滑落,最後一絲氣息也飄散在空中。
靈魂離開身體的那一瞬間,曾經的不甘終得以釋懷,她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
任憑南宮翎如何撕心裂肺的呼喊著,終是不再得到任何回應。
淚水猶似那噴湧的泉眼,來不及,控製不住。
此刻,呼喚冷詩雲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王府,覆蓋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