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快流出來了,粉嫩嫩的小心髒,終於受到社會的傷害。
沈舟輕輕摸著她腦袋,安慰說:“沒事,世上的壞人那麼多,總會有不少願意跟豆豆打的,以後我們多的是機會。”
豆豆破涕為笑。
薛黎雪推了沈舟一下:“你這臭小子幹嘛?想把我女兒培養成女打手嗎?我現在就把你掐死。”
豆豆直拍手:“好好好!我要看媽媽把爸爸掐死,因為媽媽肯定掐不死爸爸,你們就會表現得很親熱,我要看。”
她鬆開薛黎雪和沈舟的手,各種慫恿。
沈舟倒無所謂,走到薛黎雪抬起脖子:“愣著幹嘛,趕緊,豆豆要看你掐我脖子。”
這人來人往的,薛黎雪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沈舟那囂張,氣不打一處來。
她張牙舞爪撲過去,用力掐沈舟的脖子。
使勁兒掐。
不管怎麼掐,沈舟都在那催促:“你力度太小,剛才沒吃飽?這力氣去掐螞蟻還差不多……加把勁啊……要不要我再帶你去吃頓飯?”
旁邊站了不少看稀奇的人。
他們認真看了一會兒,給薛黎雪鼓勁兒喊加油。
薛黎雪鬆了手,忽然在沈舟肩膀上用力咬了口。
終於。
一直沒事人似的沈舟,他慘叫了。
路人們也心滿意足,議論紛紛地走了。
不知不覺。
十點。
馬戲團的大帳篷裏,幾百號人嚴陣以待。
樊登仰天打了個哈欠,拍拍嘴巴。
他看了看手表:“十點到了,怎麼那家夥還沒來?”
李輝咬牙切齒:“他一定會來!我們不能放鬆,沒準他已來了,就想趁我們一放鬆,發起突襲。”
豆豆提議去電影院。
薛黎雪直搖頭:“電影院髒死了,那麼多人坐過,還那麼多人吃東西,細菌病菌加在一起都夠全地球人類好好吃一頓了。”
“不如回家,我們家大電視比電影差不了多少,什麼片子都可以看。”
豆豆拉住沈舟的手,仰著充滿希望的小臉:“粑粑粑粑,回家跟我們一起看電影好不好?”
沈舟能說不嗎?
當然不會。
薛黎雪弱弱地說:“我才不跟你爸一起在我們家看電影……”
似乎沒有人聽到。
一家三口回到薛家別墅。
因為渾身臭汗,各自洗澡。
薛黎雪讓傭人給沈舟安排客房。
沈舟身材跟薛力州也差不多,薛黎雪又去拿了弟弟沒穿過的衣服,丟給他。
十點半。
馬戲團的大帳篷裏,幾百號人嚴陣以待。
樊登仰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有些慵懶:“那家夥怎麼還沒來?就算想趁我們放鬆時發起突襲,也該早進攻了吧。”
他的哈欠像有傳染力。
一下子,幾百個人都不斷張開嘴巴,打起哈欠。
包括籠子裏的老虎、獅子、大象、猩猩、猴子、蛇、烏龜……
李輝也仰頭打了個,狠狠說:“那小子肯定想趁我們以為他不會來了,麻痹大意,然後發起突襲,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薛家別墅。
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客廳。
寬敞的布藝沙發上,一家三口在看家庭影院。
豆豆坐中間,典型的左擁右抱。
左邊抱著爸爸,右邊抱著媽媽,小臉上洋溢幸福感。
當然,她也讓沈舟和薛黎雪各用一條手臂抱住她的小蠻腰。
兩個大人的手臂上下交疊,薛黎雪的在上邊,輕輕壓著沈舟的那條充滿溫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