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大小姐，絕對不好惹。
他緩緩說：“高小姐，選出合適的原石非常不容易，而且現在有內容的已被挑得七七八八，這一堆能擺在這讓你花五千塊錢挑個，說明其中有很多劣貨。”
“比如我現在拿的這塊，雖然也能出綠，但都呈薄薄扇狀，都快碎了，還是不行。”
他搖頭輕歎，把原石放下。
高小姐瞪他：“不管怎樣要快點，我不耐煩了，小丫頭的生日宴會都要開始了。”
老宋說：“反正高小姐不是要送原石作生日禮物，給她的也已挑好，要不，參加完生日宴會，再來這慢慢挑。”
“我不！”高小姐很任性：“現在就要挑一塊，要不剛才陪你這麼久，不浪費了？要是不趕緊給我挑出塊好的，我把你的鋪子砸了！”
老宋一抖，滿臉苦笑，連連點頭，又拿起一塊原石仔細琢磨。
沈舟已走來，看了幾眼就抓住一個橢圓形，比保齡球小些的原石。
在手上掂量幾下，臉上露出滿意笑容，扭頭看向旁邊的店員：“任挑一塊五千元？”
店員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牌子，彬彬有禮：“是，先生，不過你確定就要這塊？你沒進行任何探查。”
臉上，露出驚訝之情。
沈舟一點頭，語氣堅定：“就要這塊。”
旁邊，高小姐嚷起來：“老宋你看到沒，你可比人家差遠了，你挑半個多鍾，一塊都沒挑出，人家幾秒就挑中一塊，這速度你完全沒法比。”
老宋冷冷一笑，不屑地看了沈舟一眼：“毛頭小子，完全不懂怎麼挑揀原石，隨便拿的，估摸想碰運氣，不過他這運氣太差。”
他帶著幾分神氣，指了指他手的原石：“小夥子，最好不要選它，我之前細細勘察過，裏麵確實有不少綠，但那叫鵝毛碎，非常散亂。”
“把它切開，你就會發現，裏麵最大一塊綠，連隻耳環都做不了，更別說其它，另外再挑一個吧。”
沈舟搖頭：“就要這塊。”
他付了五千塊，接著說：“麻煩把切石器拿來，我要切開。”
老宋更是嘲諷：“你太固執了，五千塊打水漂咯，看你這穿著也不像有錢人，這筆錢對你來說，也挺多吧，可惜。”
高小姐也開口：“喂，臭小子，知道他是誰嗎？寶芳齋老板，國家二級玉石鑒定師，看過的原石很少走眼，還有獨特的探查技術。”
“你最好聽話，要不待會兒把石頭切開，你沒準就會哭得稀裏嘩啦。”
她充滿睥睨地看著沈舟。
沈舟有點好笑：“我挑的原石，自能看出值錢不值錢，不值錢也不會挑，它出的綠會很值錢。”
兩手捧著原石，緩緩摩擦，巴掌下閃出一道微弱白光，一閃而沒，像滲入原石。
店員已把切石器拿來，帶著幾分嘲弄地拿給他，嘴裏還咕噥：“宋老都說出的是鵝毛碎，你還在哪裝逼，待會兒就知道什麼叫苦頭！”
高小姐和老宋站在一邊看熱鬧。
老宋直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五千塊，你就隻能當買個教訓了。”
高小姐故意問：“老宋，你確定這原石裏隻有鵝毛碎？”
老宋點頭：“對，鵝毛碎最易辨認，小銅錘一敲，回音散亂，九成就是這情況，這塊原石，我可以押上一輩子的聲譽打賭——”
“裏麵絕沒有能成器的綠，至多被他撈回兩三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