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恨吧!恨也是一種存在感。”厲皓承咬著牙溢出,帶著孤注一擲。

夜深沉,厲皓承站在自家的樓下,愀著透過窗戶印出來的暖色燈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隻覺得那些暖色的燈光象征著小小的幸福。

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一室暖暖的燈光鋪天蓋地,柔和了他心裏的每一個角落,這柔和不是來自於這些燈光而是來自於給為他留著燈光的那個女人。

厲皓承,費盡了滄海桑田的光陰才明白了這些,才懂得了這些。

冰箱裏整齊擺放著他從超市裏買來的食品,環保購物袋很整齊的掛著,廚房窗戶多了綠色的蔓藤植物,使得這廚房看著趣味橫生。

這就是白悠悠,用屬於她獨特的方式守候著他,不張揚,如綿長靜默的溪水。

推開臥室她沒有在裏麵,一間一間的找,竟然在養寵物的房間裏找到她,厲皓承從來不知道白悠悠還有這樣可愛的模樣。

一人一狗就窩在躺椅上,更要命的是一人一狗的頭發都是微卷的,除去顏色差別外幾乎都分不出誰是誰的。

厲皓承一時之間竟然嫉妒起了狗來,嫉妒它得到了她的青睞,嫉妒它可以緊挨著她睡覺。

把狗從她懷中拿走,輕手輕腳的抱起了她,他得小心複小心才行,不然把她弄醒了她又該張牙舞爪了,又該老是要說一些倒胃口的事情了。

推開臥室,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身上有沐浴的香,拂去她那些擋在了她臉上的發絲,露出秀麗的眉目,手指沿著她的眉形行走。

此時此刻,這有著白悠悠的房間美好了起來,美好得就像心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糖,一點點的化開了,甜蜜得這世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與之匹配。

洗完澡後,忍不住的厲皓承又回到了臥室,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孩童得到了他最夢寐以求的寶物,怕一眨眼它就不見了,怕一轉身它就消失了,於是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想時時刻刻的守著它。

撩起了被單,厲皓承又看到了白悠悠的腳趾頭了,小小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在燈光下泛著光澤,看著看著他的耳朵微微發熱。

不管了,厲皓承爬上了床,一點點的往白悠悠身上蹭,一直到,兩個人形成了纏綿的弧度。

白悠悠是在厲皓承的懷裏醒來的,頭像小貓兒的擱在了他的肩窩,手自然的纏住他的腰,這奇怪的狀況使得白悠悠想狠狠的爆粗。

猛地一抬頭,又看見了厲皓承長長又濃密的睫毛了,白悠悠一直懷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的睫毛,每一次煽動仿佛就像是會勾魂的蝴蝶似的。

白悠悠盯著他的臉,這男人在睡覺的模樣還真得像天使,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柔軟雜亂的頭發,掩去了平日裏眼底裏總是不經意露出來冷漠與嘲弄,這樣的厲皓承就像雨後澄清的天空。

“白悠悠,每天看著這樣的一張臉醒來會讓你心情愉悅的。”厲皓承閉著眼睛勾著嘴角打著廣告:“這絕對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