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沒說什麼,隻是拿了一床被子給白悠悠:“那你冷的話就蓋上吧。”
“謝謝你醫生。”
“不客氣。”
偌大的輸液室,隻有白悠悠一個人,這家醫院挺冷清。
並不是前天住院的那家,因為蘇蘇住在那家醫院,醫院門口都是狗仔隊,白悠悠不想去湊那個熱鬧,這是一家看上去很幽靜的小醫院,也是白悠悠從郊野坐車回去的時候路過的第一家醫院。
可能是因為發燒,躺在椅子上就空調熏的,就有點昏昏欲睡。
白悠悠看了一眼吊瓶,又不敢睡過去,隻怕吊瓶完了沒發現出事兒。
就這樣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終究是抵不住困倦的來襲,白悠悠輕輕閉上了眼睛,呼吸是沉的,睡顏是疲憊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半幹了,胸口搭著被子的一角。
……
羅婭自認是鐵打的身子女漢子的體格,沒想到去采了一趟風回來就病倒了。
倒不是傷風感冒,而是皮膚過敏,蕁麻疹。
身上癢的難受,一抓紅了一大片,吃了點撲爾敏之類的抗敏藥毫無效果,在意識到這病想靠熬估計是熬不過去的時候,她來了醫院。
她會選擇這家臨近郊野的小醫院,是因為這是她哥哥蘇陽的醫院。
不過羅婭不是來走特殊待遇的,隻是本著自家人錢自家人賺的原則來的。
就算醫院的人都認識她並且要給她開一個房間輸液,她還是堅持走老百姓路線,徑自入了輸液室。
羅婭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掛著瓶熟睡的白悠悠,抬頭看看白悠悠藥瓶裏的水,還不到五分之一了,可她睡的可真熟,精致的睡顏就像是個陶瓷娃娃,因為生病而紅撲撲的臉蛋又透著點小可憐,讓人不忍心吵醒她。
羅婭眼睛盯著那瓶子,護士進來的時候,羅婭壓低聲音道:“她的鹽水快沒了,你給我掛上就給她換一瓶吧。”
“恩,羅小姐。”護士應。
羅婭忙把手指比到嘴唇上:“噓,別吵醒了她,對了她怎麼了?”
護士也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發了燒,濕答答的來的,我把空調開了高,因為她不想換衣服,我就想著給她吹吹幹。”
“哦,哎呦,疼。”
“對不起。”護士趕緊道歉。
“哦,她的快沒了,我這好了吧,對了她什麼時候來的?”
“半小時前吧。”
羅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6點多,白悠悠應該還沒吃過晚飯,於是道;“麻煩給我買一份粥回來好嗎?”
護士當然是點頭,這可是院長大人的女兒。
“好,羅小姐要什麼粥?”
“發燒的人適合喝什麼就買什麼,麻煩了。”
“羅小姐客氣,您認識這位小姐?”
“嗬嗬,算是吧。”
如果單純隻是打過一次交道,羅婭是不會對白悠悠這麼上心的,她素來是個涼薄的人,對人事物不大願意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