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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皓承接到電話,是蘇蘇的助理打過來的,說是蘇蘇錄製節目的時候從三米多高的舞台上摔了下來,被升降攝像機劃破了臉,頭也受了重創,現在在醫院搶救。
厲皓承放下手裏的工作直接趕往醫院,內三層外三層的媒體在他出現的那刻就轉移了目標,哢嚓哢嚓的鎂光燈閃的厲皓承睜不開眼。
他的臉色,陰霾一陣。
“厲總,聽說蘇蘇傷到了臉,如果蘇蘇毀容了你們公司會跟她解約嗎?”
“厲總,麻煩您說一下蘇蘇的傷勢?”
“厲總,這次舞台墜落事件,你們有沒有打不打算追究電視台的責任?”
……
鋪天蓋地的問題,厲皓承一律不予以回應,蜂擁的人群,幾乎擋住了他的去路。
厲皓承冷眼掃向四圈:“如果不想死,都讓開。”
分明隻是一句威脅而已,卻震懾的人為之一顫,就連素來不怕死的狗仔隊們,如今也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給厲皓承讓出一條路來。
“果然是厲總,一個眼神嚇死人。”
有人感慨,有人雖然不敢靠的太近,卻依舊不要命的追問著。
“厲總,蘇蘇之前多次被拍到去醫院婦產科,請問是不是懷孕了。”
“……”
走過人群,厲皓承將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問題都甩在了身後,醫院方保安及時攔住了意欲衝進醫院的狗仔隊們,那些狗仔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厲皓承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廳盡頭。
急救室門口,蘇蘇的助理一身粉紅色的小西裝上全是血,看到厲皓承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疾步跑過來:“厲總,你終於來了。”
“通知她的家人沒?”
助理道:“打了電話過去,但是都沒聯係上,所以我隻能打給你。”
“人怎麼樣了?”
“當時就昏迷了,現在在裏麵急救,厲總,怎麼辦,怎麼辦?”
助理的淚水不住的落下,不停的自責:“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給她把通告排的這麼滿,都是我的錯,早上她精神就恍恍惚惚的,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昨天晚上隻睡了一會會。我該注意她的狀態的,如果我多留點神,她也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錯。”
厲皓承的臉色很沉,沉到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先想辦法聯係上家人,我在這裏陪著。”
“恩。”助理抹幹眼淚,聽了厲皓承的話。
助理一走,厲皓承閉目沉沉坐在了椅子上。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把她給“逼”走了,她應該可以多休息幾個小時,今天的事故或許就可以避免了。
他無疑是自責的。
急症室的燈轉了顏色,厲皓承忙站起來,一個男醫生出來,看到厲皓承似乎也不陌生。
“厲總,人沒事,就是失血過多,已經給輸了血。隻是臉上的傷口有點深,可能會……”他停頓了一下,“……毀容。”
厲皓承高大的身子一僵,臉是蘇蘇的資本,她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如果毀容了,蘇蘇的事業也將宣告終止,甚至她的自信,她的驕傲,也都會被徹底的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