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沒有胃口。”厲皓承喘出一口氣,啞啞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聽他聲音不對,她彎下身子細細觀察的問。

將他手臂拿下來,自己伸手再貼上去,然後再貼了貼自己的,度數簡直差的不是一兩倍!

抓著他的一條胳膊,不由分說的將體溫計直接塞在了他的腋下,等待了五分鍾左右拿出來一看,她驚了下。

“怎麼回事,比昨天還要高!”她皺眉低呼。

見他沒有回應,她伸手在他的臉邊很輕的拍了拍,“厲皓承?”

“昨天運動會出了汗冷的吧。”他緩緩的睜開了眼鏡,啞啞的嗓音幽幽的。

“你瘋了嗎!”白悠悠眼睛都瞪大了。

“怨誰?”黑眸斜睨向她,男人哼哼。

昨晚哄完孩子睡覺,他就回了客房,可能是生病的關係,身體本來就有熱氣從內往外散著,身體有些吃不著的感覺又更清晰了。

明白他話裏的含義,白悠悠被噎住,抿著嘴角半響,問著,“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去。”厲皓承別過眼,拒絕。

“你現在燒得挺厲害的,萬一嚴重了,就糟糕了。”她皺眉,耐心的說。

“再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拿藥給我吃。”黑眸重新閉上,他衝著她嚷嚷著吩咐。

如他所說的,白悠悠返身去翻昨天放在櫃子裏的藥箱。找出來以後,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想了想,拿手機撥通了一家私人診所的電話。

“沒有胃口也喝兩口粥,不然直接吃藥的話對胃有刺激。”將剛才拿上來的粥端過來,試了試溫度,還沒有很涼,溫吞的應該正好。她邊說邊給他遞了過去。

厲皓承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頭沉的跟頂了個缸似的,他想要說直接吃藥的。可女人捧著碗坐在那,皺著眉心給他舉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真的是隻吃了兩口,他就拿過藥都扔到了嘴裏,連水都沒有喝。

等著白悠悠將碗筷都送下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熱水上來時,他已經重新倒了回去,不過卻沒有閉上眼睛,黑眸半睜半眯著的,那麼一大隻有氣無力的顯得頗為滑稽。

將從冰箱裏拿來的冰塊包在毛巾裏,貼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蔓延開來,男人開始蹙眉,但很快舒服的低哼了一聲。

走過去將窗簾拉開,讓房間裏進來了一些晨光時,身後傳來了聲響,她忙回身,便看到了他已經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白悠悠快步走回去,以為他是想要喝水或者什麼。

“幾點了?”厲皓承抬手支了支沉重的頭,皺眉問。

“八點四十了。”看了眼表,她回著他。

家裏海姨也已經在送孩子去幼稚園的路上了。

“你不去上班了?”黑眸抬起來,他看著她身上已經換好的職業套裝。

“去,今天現場那裏得我去盯著。”白悠悠點頭,秀氣的眉尖微微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