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馬釗說白悠悠離開的這幾年,馬釗見證了厲皓承最絕望的時刻,這個時候,秦雨也是感同身受,突然心裏一軟,竟然不忍心了。
她清了清嗓子,假裝輕描淡寫:“在國外,我聽說一些離婚了的年輕女性都會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戴著戒指,去避免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在職場上杜絕了某些同事上司們的騷擾。”
厲皓承的雙眸就這樣無與倫比的閃亮了起來,他的眉目生動了起來,就這樣握住她的肩膀:“對,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麵上去。”
他興奮的自言自語,“前不久我也看到了這樣類似的報道,我怎麼就給忘了,對,對,那些想出這樣辦法的女人們真是聰明可愛,這個辦法真是妙極了……”
秦雨勉強的笑了笑,喉嚨裏卻是嗆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肩被握得太疼了還是心裏湧出來的酸楚。
她從來沒有想到,也不知道厲皓承也有這樣的時候。
有那麼一瞬間,秦雨開始嫉妒那個叫白悠悠的女人了。
……
“白總,與天天昊集團的方案真的直接交給別人跟進?”方月坐在辦公桌的對麵,再一次確認。
“這個合作基本已經完成,後期工作不會有什麼意外,交給他們也能處理好。”
“但是他們都沒有你熟悉啊!”方月涼涼的看了白悠悠一眼,“而且,當初是那人親自指定要你負責,你想現在甩手,他會樂意?”
白悠悠敲打鍵盤的手指驀地一頓,有片刻的失神,正欲開口,桌麵的震動,她瞥了一眼。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厲皓承。
伸手直接掐掉,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手指在鍵盤上健步如飛,“去安排吧,有必要,你配合指導他們的工作。”
方月眼尖,自然也是看見了剛上的名字,見白悠悠臉色不太好,摸了摸鼻子,悻悻然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隨著哢嚓一聲響,白悠悠瞬間停住所有的動作,整個人癱軟進辦公椅子裏,精神萎靡。
桌麵的再一次震動,她怔怔看著那個名字,覺得無比的諷刺。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鍥而不舍的來電。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接起電話,溫靜的聲音卷著淺淺淡淡的冷漠,“有事?”
男人的嗓音有些冷,從無線電傳進她的耳膜,“後天上午的那個活動你,你也要參加吧?”
白悠悠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桌麵那盆綠蘿的葉子,輕笑出聲,“厲總你是在打聽我的行蹤嗎?不好意思,我很忙,估計那個活動我不會參加了。”
“曉曉,我隻是想見你而已。”
“厲總我也說過我是白悠悠,當然我隻是告知你,然後活動參加與否與你無關,你聽不懂?”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隱隱約約的聽到他略顯失望的聲音,“我知道了。”
她不打算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白悠悠將甩在桌麵上,心裏堵著一口氣,怎麼也驅散不掉。
其實她能夠明白厲皓承要求她陪伴出席活動的原因,可是明明就已經巨額書了一切,何必在糾纏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