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問禹太笨,不知道怎麼才能夠更進一步的靠近她。
知道她女兒的畫作要進行拍賣,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拜托厲皓承幫他拍下作品。
“你不願意接受公司,我理解,但是你少讓你爸媽操點心,不然你媽媽會擔心。”厲皓承記得當時要不是小叔的意外去世,不然他也不會管理公司,也不會跟白曉成為夫妻。
“嘻嘻,我知道。”問禹抓了抓頭發,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關燈吧。”
厲皓承讓保姆把燈關了,屋子裏瞬間一片漆黑,不一會兒,畫上的風景畫變了,漸漸的畫紙散發著小小的光,湊成了一副人的肖像。
他有些看呆了,這畫上的人看的怎麼那麼熟悉,就像是——白曉。
“哥,怎麼樣,漂亮吧。”問禹得意洋洋的問道,從話語間都能感覺到他的喜悅。
見他沒有反應,問禹叫人把燈打開,瞬間的光亮刺的眼睛發痛。
“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你在哪裏遇見他的?”厲皓承有些激動,萬一眼前的女人是她呢?
“額……”問禹注意到厲皓承的反應,僵著身子,“哥,把你該不會認為這個是嫂子吧,我告訴你喲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嫂子。”
厲皓承沉默了下來,是啊,不可能是白曉,她那麼愛自己,不會生下別人的孩子。
看著天色不早了,問禹看著那幅畫,依依不舍:“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那個……我明天再讓人來搬畫。”
“嗯。”
出了門,問禹又折回身:“哥,一會兒我大家給你發那畫上女人的照片。”
“嗬,好,路上小心。”
問禹離開,厲皓承回了屋,上樓,洗澡,從浴室出來手機就響了。
是兩封郵件,一封是公司的郵件,一封是問禹發過來的。
擦著頭發,打開第一封,他眉心一緊,臉色有些難看。
關掉再打開第二封的時候,那表情,明顯的凝滯了。
是幾張照片,隔著玻璃窗,玻璃窗前是一片聖潔的玫瑰花海,那一片花海後,一襲白衣的溫婉女子,容顏是淡淡的憂傷,似在沉思什麼,長發及腰,中風的劉海將她原本就小巧的臉承托的更是精致。
她目光專注的看著窗外,高像素的手機,放大後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目光凝聚的地方是兩個孩子在朝她揮手。
厲皓承的表情,凝固在了那裏,問禹的短信發了過來,‘哥,很文藝很有藝術家氣質吧?’
他沒回,隻是轉身下樓,沙發邊上,還靠著那副問禹的畫。
他的指尖撫上那幅畫的相框,畫上的人那麼熟悉。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人的樣子,太平間裏,她就像是折翼的蝴蝶一樣躺在冰冷解剖台上,蒼白的臉,長發散落在台麵上,然後沒有一絲的生氣。
這幅畫中沒有前麵,沒有後麵,定格的是她躺在的一幕,周圍是一些油墨塗鴉,一並的用的是灰暗的色彩,襯的那條蓋在身上的白色布,更加鮮豔到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