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皓承頓了頓,在燈光下眉目柔和。
“二十歲的厲皓承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變成現在的模樣,是的,我想,我應該感謝她,我還想告訴她,是她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我。”
“我想,每一個人都會有迷茫的時刻,不知道自己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所為為何,我很慶幸自己在那樣的時期裏遇到了她。”
“那個時期的我就像一個不會寫字的頑童是她手把手的教會我寫出了端正的文字,從而出了那些文字所蘊涵的意義,從而今天讓我站在了這裏。”
會場裏靜悄悄的,仿佛大家正在沉浸在某一段聲情並茂的演講當中。
葉馨悄悄的站了起來,悄悄的離開了會場,出了會場,她在牆上靠了一會,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些掌聲如龍卷風般過境到了她的耳膜,抹了抹臉,葉馨木然的走進了洗手間。
白悠悠在那些如雷鳴般的掌聲中悄然的起身,悄然的離開了座位,一步步的離開會場,感覺有來自一處地方的一股視線死死的落在了她的脊梁上。
可她現在無法去接觸那道視線,也不可能去觸及。
葉馨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拿起了口紅,那是一款美寶蓮最新出產的口紅,顏色跳躍,適合二十幾歲的女孩,可她偏偏就選用了那一款。
塗上了口紅,鏡子裏的臉明媚了幾許,苦笑,葉馨,什麼時候你變得不自信了?
剛剛,厲皓承口中那個他深情款款所想表達感謝的人會是誰,除了自己又會是誰陪伴了他度過了那麼漫長的歲月。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葉馨搖了搖頭,點了一支煙無力的靠在了牆上,那嫋嫋的煙霧宛如歲月的煙雲,朦朦朧朧,怎麼瞧也瞧不清楚,怎麼留也留不住,“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白癡。”
白悠悠站在走廊上吹著風,厲皓承,怎麼會變成了情感主義者,把那些話說得有模有樣的。
他是變了多少,曾經那麼愛白梓娜的人,現在卻成為詩人口中的癡情好男人,對她說來是個笑話,更是個別人的故事。
那麼,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今晚台上那個葉馨所不熟悉的厲皓承所說的又代表著一些什麼?
真煩,葉馨熄了煙,對著鏡子皺眉,“葉馨,你不僅變得不自信了還喜歡胡思亂想了,白悠悠和厲皓承已經成為了一種過去式了,現在,他隻是在彌補他犯下的錯,不,是在求一個安心。
出了洗手間,有穿著藍色禮服的窈窕背影背對著她,一邊的肩膀半靠在牆上,低著頭在講電話,聲音細碎而恬淡。
她依稀在說著,“翼,你什麼時候回來。”
通電話的女人背影很美,後頸秀美,有著這樣秀美頸部的女子最適合穿這樣露出脖頸後背的衣服了。
葉馨模糊想著,一點點走進的時候,那在講著電話的人的聲音變得似曾相識了起來,似曾相識得讓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