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冷。
白曉站定腳步,伸手整理了下披肩,淡淡的開口,聲音如同夜色深涼,“白梓娜,還記得我在醫院跟你說過的話嗎?”
白梓娜渾身僵硬著,沒有回答。
白曉回過頭,笑得淺薄,昏暗的光線裏,瞧不清她的輪廓,“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但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寸步不讓。”
風輕雲淡的語氣,卻字字千鈞之重。
“隻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臉皮那麼厚,竟然主動地爬上了他的床,當小三真的跟過癮嗎?”
“我跟皓承才是真愛,白曉別忘了你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白梓娜生氣的的打斷白曉的話,她有些受不了。
即使知道她白曉是為了生孩子而存在,也受不了大家突然對她的關心。
白曉彎唇笑開,眼底的冷意一點點鋪滿她的眼底,“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母憑子貴,你就那麼確信厲皓承他沒有愛上我?”
白梓娜呼吸一窒,臉色蒼白。
“對了,告訴你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隻管身體爽,要是他真的愛你,他肯定不會碰我……”
字字句句從她口中出來,一個個“爽”字竟然也不覺汙髒,反而是滿滿的諷刺,像一根根銀針,狠狠紮進白梓娜的皮膚,痛得她不敢呼叫。
“你說,你是不是很賤?”白曉直勾勾的望著白梓娜。
“白曉你胡說!”白梓娜身姿微微一顫,抬手就要揮過去。
白曉穩穩的擋住了她的巴掌,銳利的目光盯著她,“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白梓娜,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雙倍還之。”
白梓娜知道,她也很清楚,白曉敢愛敢恨,是她多不能企及的仰望。
“如果你真做了什麼越軌的事情,白梓娜,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白曉越過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梓娜站在房間裏,身體輕輕地顫抖著。
在白曉出差的那些天,她和厲皓承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開心,她喜歡站在他的身邊,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可是白曉回來以後,他就不能陪她了,她心裏不是滋味。
然後這種滋味,是食髓知味,令難以割舍,她愛他,割舍不下他。
十分,想要獨占他。
原來身體的欲望是可以滋生更大的貪戀,她渴望他的愛,他的身體,他的一切。
可今日白曉的一番話,無疑是將她逼上絕路。
如果說沒有白曉,一切都還像跟以前一樣,她可以擁有厲皓承,擁有白家父母的所有愛,所以一定要除掉白曉。
這一次的晚飯吃得還算是其樂融融,當然除了白梓娜以外。
晚飯後,白父還叫著白曉聊聊工作上的事,說話間,她眼角餘光掃過去客廳,已經沒有看見厲皓承,甚至白梓娜也不見了。
白曉微笑著慢慢的跟白父來聊著,可掌心裏卻沁出細細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