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浮沉。
燈光昏暗的套房內,床上的糾纏肆意、激烈,曖昧聲聲不絕於耳。
“霍戎……好疼……”顧惜跪趴在床上,掙紮著討饒。
“疼?”霍戎輕嗤了一聲,腰開始瘋狂地用力,“顧惜……你為了錢什麼不能忍,區區一點疼而已!”
“我……對不起……”顧惜悉數的歉意都被男人撞的破碎。
“對不起?”霍戎一把扯住了顧惜的頭發,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已經死了!”
他腥紅的雙眸裏是濃烈的恨,以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不甘,“告訴我,五年前為什麼跑掉?”
“那五百萬你拿去幹什麼了?”
這五年,他一直都在等著顧惜給她的解釋,可這個他久尋不到的女人居然為了十萬塊,躺在他的床上。
真他媽的諷刺!
“說,告訴我!”霍戎嗜血的眸子宛如利刃一般,這五年,他永遠都忘不了第一眼看到妹妹屍體的模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顧惜!
是她害死了蘭妮。
可顧惜緊緊的閉著眼睛,任由眼淚不斷的往下流,嘴巴裏除了“對不起”沒有其他的話。
五年前,是她不顧霍戎的阻攔甘願換一顆腎給霍蘭妮的。
可在手術那天,霍蘭妮死了。
不是手術失敗,是顧惜沒有出現在醫院,霍蘭妮偷偷吞了安眠藥自殺。
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對顧惜而言,都是噩夢。
她不想對任何人提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霍戎。
那個秘密……不能說。
不見,不念……便可以不說。
躲了他五年,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重逢了。
真是應了那句造化弄人。
隻是,她的沉默在霍戎的麵前都成了呈堂證供。
他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顧惜圖謀霍家財產的圈套。
包括他們曾經的感情。
看著顧惜臉上的淚水,霍戎眼中的仇恨更濃,“顧惜你知道的,我要折磨你的方法有千百種,告訴我原因!”
“原因?”她突然睜開滿是水汽的眸子,笑的諂媚而又浮誇,“原因就是我愛的從來都是你的錢和權!”
“霍戎,我不愛你……你到底要聽什麼原因?”
涼涼的嗤笑,就那麼輕佻而隨意的說了出來。
可疼……隻有顧惜自己知道。
偌大的套房內落針可聞,霍戎不敢置信的盯著顧惜,眼裏噴著火,像是一頭失控的豹子。
他用力的捏住了顧惜的脖子,想要把她拆吃入腹。
“顧惜……你怎麼什麼都敢說!”
“你怎麼能……”
顧惜被他捏的麵色鐵青,艱難的從口中拚湊出了一句話,“那……一命償一命……”
霍戎眯著眼,咬牙,“死對你而言,太輕鬆了!”
背負著愧疚和悔恨,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鬆開顧惜的脖子,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抓著她的腳踝,粗暴的將人抵在了床背,凶狠的貫穿了她的身體,開始大刀闊斧的撻伐。
聽著顧惜痛苦的低喘和抽泣,霍戎緊繃著下頜骨,麵無表情地加快了速度。
仿佛隻有這樣,他心裏的痛……才沒有那麼清晰。
這一晚,霍戎為了泄恨,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地方都摁著顧惜折騰了一頓。
顧惜的身體一點點的麻木,意識逐漸渙散,當她感覺覆在身上的重量消失,才渾渾沌沌地跪坐了起來。
一時迷茫,她習慣的去伸手觸碰霍戎的手臂,可她的手指剛碰到就被霍戎嫌棄的揮開了。
“顧小姐要是沒滿足,後半夜還可以找人進行下一場!”
聞言,顧惜死死的抓著被子,酸楚肆意蔓延,手上的青筋凸起,猛的抬頭看向霍戎,“霍戎,我沒這麼不堪!”
“為了錢你什麼不可以做?你敢說你和顧成安是清清白白的?”
“霍戎!”顧惜白著臉低吼。
霍戎不虧是最了解她的人,每句話都往她的心口上紮。
縱然霍戎恨她入骨,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顧成安是她的養父啊。
“你……五年前,你也是這麼想我的?”
五年前,他們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明知道兩人已經到了死局,可顧惜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要從霍戎的口中聽到一個答案。
她靜靜地等著霍戎的回答,無辜而又可憐。
站在床頭的霍戎,瞧著顧惜這幅模樣,心裏又是煩躁,又是惡心。
明明她才是罪魁禍首,卻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五年前用這一招騙了他,如今還來?
他一分鍾都不想和這種女人多呆!
“對,你叫我惡心!”
顧惜自嘲。
真是自取其辱啊。
明明不該哭……可眼淚還是不斷的往下掉,她死死的咬著唇,在霍戎轉身的時候,吸著鼻子開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