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梔像一隻可憐的蝦米般縮著,可能是因為沒蓋被子冷。
佟瑞說:“我的大小姐,我的姑奶奶,這被子就在床上,你走近幾步就能拿到,你怎麼就懶成這個樣子?”
夏悅梔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隨著她的動作,胸前、肚腹上堆放著的各式零食紛紛掉落。佟瑞搖了搖頭,還是從茶幾上扯了一張紙巾,試圖幫她把嘴角腮邊應該是巧克力的褐色痕跡抹去,未果。
片刻,一條熱騰騰的毛巾,出現在她麵前。佟瑞接了過來,感激地對白欣笑了笑,又小心地幫夏悅梔擦臉,一邊柔聲責怪:“你怎麼門都不關,你可知道這住酒店的什麼人都有,魚龍混雜,有多危險。萬一進來個吸毒的癮君子,或是取器官什麼的亡命之徒,再不然喝醉酒的男人,你可怎麼辦?”
夏悅梔清醒了點,說:“沒事,我長的安全。”
佟瑞無語,耐心地說:“你有沒聽過一句話,關了燈都一樣,隻要是個女人?”
噗哧!一旁的白欣忍不住笑出聲,又連連道歉“對不起”。
佟瑞說:“沒事,唉,我這姐妹,就是什麼都無所謂。不知道是傻人有傻福還是怎麼的,從來就沒出過事。”
白欣忙說:“是的,我看夏小姐的長相,確是很有福相之人,年青不知道怎麼樣,晚年必定洪福齊天,享盡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夏悅梔拿眼瞪她:“我可不是母豬,我隻生了一男一女。”
白欣愣了愣,暗道,不好,拍馬腿上了。眼珠兒一轉,立馬又說:“是的是的,這不夏小姐年紀輕輕,便寫了一個好字,子女雙全,好福氣。”
夏悅梔又說:“白欣,你能不能不叫我夏小姐,叫我小梔也行,要不跟老二一樣叫我胖梔也行的呀。”
“好的……小梔……”白欣有點不知所措,隻得順了她的意。
佟瑞說:“好啦好啦,你還沒告訴我怎麼門都不關。還有,老二呢?又上哪去了?”
夏悅梔氣憤起來:“別跟我提那賤女人,昨晚也玩失蹤,今晚也一下不見人影,八成是會野漢子去了。害我一個人在這,好害怕,就沒關門羅。想著看著電視過一晚的,誰知道睡著了。”說著又撕開一小袋餅幹,往嘴裏塞。
佟瑞一把搶掉她手裏剩餘的餅幹,又伸手去扒她的嘴:“讓我看看,你的牙齒被蝕成什麼樣子了。”
夏悅梔掙紮著抗議。
白欣忙上前一步說:“夏小……哦不,小梔,別吃這些高熱量的對身體不好的零食了,我們是來接你去吃回門宴的。”
夏悅梔說:“什麼?鴻門宴?你們要賣了我嗎?不要啊,我不值錢的,要賣,就賣了老二那隻騷狐狸精。”說著屈膝坐在沙發上,雙臂環抱著自己,戒備地看著佟瑞她們。
佟瑞把手裏的餅幹扔到茶幾上:“你入戲太深了吧?這麼愛演,不如去做演員。”
夏悅梔說:“我也想。但如我這般醜女,導演,連碰都不想碰我,我又何來,被潛規則的機會呢?”說著左手撫上自己的臉,自我憐艾的樣子。
佟瑞搖了搖頭,拿起手機,撥通了鍾熙蕾的:“哎,小蕾,你在哪啊?吃霄夜?我說你去吃霄夜,怎麼也不帶上老三?人家意見大得很呐!別吃了,快回來,帶你去吃我的回門宴。”
鍾熙蕾懶懶的語氣:“回門宴?很重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