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大寬說,找個地方休息下吧。於是開房。這次佟瑞卻不讓他碰她,他也乖乖地躺在她身邊,兩人睡了一會。CALL機響起,是大寬定的鬧鍾。
佟瑞頂著不舒服,蔫蔫地勉強麵試了三家,有一家讓她回去等消息,有兩家問她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她回複周一給回複。大寬幫著她在《深圳特區報》上記下那幾家周一給回複的公司。
回到酒店,佟瑞倒在床上又大睡起來。睡了多久不知道,期間大寬叫醒過她幾次,問她要不要去看醫生,問她要不要吃飯,跟她說給小燕回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睡。後來的一次大寬摸著她的額頭擔憂地問要不要去看醫生,她說不要,隻想睡,便又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佟瑞起來上洗手間,看到旁邊的大寬睡得正香。上完洗手間回來,側身向大寬躺著,看著這張臉,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說是伴侶吧,他對她又確是關心,陪著她做與X無關的事,而不是完事拍拍屁股走人。
說是男朋友吧,他連他是不是已婚都不敢告訴她。肯定是已婚了才不說,佟瑞告誡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多情總被多情累。好好享受他的好就行了。男人嘛,就像阿傑說的,該享受他的好就盡情享受,否則,等到他絕情時,就什麼都沒有了。
半抬起身子,正想撫摸他,給他報答,但又覺得了無興趣,連去洗個澡的動力都沒有。於是又再躺下,懶懶地想,自己是病了嗎。不過不要緊,明天周六,還可以再玩兩天,再想周一上班的事。相信他明天也是有時間陪自己的吧。想到未來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大寬和麵試很成功的緣故,迷茫漸散,離開梁生的不習慣和傷痛也漸遠,或許新生活即將開始。就是要盡快落實工作,落實租房,要不小燕兩口子分居,終是不便。有了打算,佟瑞帶了些安心,又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寬帶著她去大梅沙玩,玩了沒一會,老板急CALL,於是兩人急急回了。佟瑞無聊地自己玩了一整天,心裏埋怨大寬的老板,周末都不讓人消停。精神也覺漸佳,本來想晚上好好報答大寬的,結果大寬回複說要周一才有空了。於是和小燕逛街,吃飯,糊塗地又虛度周日一整天。
晚上十二點多,大寬急急地趕來,陪著佟瑞和小燕三個人在街口的燒烤攤上研究了大半天,最後敲定到離小燕租房最近的一家港資廠上班。給的工資不是最高的,佟瑞看中的是它的規模,廠大,晉升的機會也大。於是三人愉快地慶祝。吃了一半,小燕的男友才來。吃完了,大寬送小燕男友回去。回到租房,小燕倒頭便睡去了。佟瑞卻睡不著。這樣和朋友在一起的生活,雖說沒有以前來錢快,但比以前被包養的孤獨快樂多了。
如果接下來再被包養,佟瑞你還會接受並回到以前隻圍著一個男人轉,幾乎沒有朋友的生活嗎?繞了幾圈,想了好多,佟瑞給出己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個北京四合院裏讓父親貽養天年的理想,在天邊的那頭對著她招手。每個人都有TA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