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還是出來談吧。您那被子還亂七八糟堆在床上。人家女孩坐那裏也不妥當不是?”郝鵬笑嘻嘻滴說。
這一下輪到簡愛國尷尬了。他自嘲地對林宇峰說:“嗬,瞧見了。郝鵬這個人嘴可真夠毒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是我,離開軍隊多年了。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不是一起床就把被子疊成豆腐塊了。”
麵對簡愛國的自嘲,林宇峰也有些尷尬。現在他和簡愛國一樣,早就不疊被子了。
四個人就又回到剛才吃早餐的地方。林宇峰發現茶幾上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楚天燕把吃剩的雞蛋油條收拾到了一個盤子裏。茶幾桌麵也擦過了。
簡愛國走過來,開玩笑說:“你們看啊,天燕這個利索勁。將來成了誰的媳婦就是誰修來的福氣。”
林宇峰聽了趕緊低頭,他怕那三雙眼睛落在自己臉上。按著楚天燕的家境,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媳婦,是應該絕對要知足的。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現在麵對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的心裏,老是閃現出黎曼那雙充滿幽怨的美目。昨天夜裏,林宇峰在夢中還夢到了黎曼。夢到了兩個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來到一個昏暗的看不清陳設的房子裏。不知道怎麼著,他就和黎曼抱在了一起。他還納著悶呢,就看到了黑影裏黎曼已經成了一條豐腴的大白魚。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也一絲不掛了。黎曼羞羞地伏到了他的懷裏。那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涼涼的軟軟的,弄得他渾身沒有一絲氣力。
“親親,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做你的婆姨,你做我的漢。來吧,親親,春曉苦短,好好疼疼你的婆姨。”
自黎曼的牽引下,林宇峰才看清這黑乎乎的居然是一間黃土高坡上的窯洞。他看到了窗戶紙上紅紅的囍字,牆上掛得紅紅的辣椒串,炕頭上簇新的被褥,他很害羞,迷迷糊糊地就和黎曼滾到了床上。吹滅燈,壓住黎曼肉肉的充滿彈性的豐腴身體。林宇峰覺得自己就是一條正在洪水期的江河。摟抱著一陣米子的狂吻之後,就和黎曼激情澎湃地行了那夫妻之事。
發泄之後,林宇峰喘息著從雲端跌落。他依然伏在黎曼的身體上。黎曼也在喘息,她抬起雙手撫摸林宇峰汗津津的後背。那手指過處,滿是溫柔......林宇峰忍不住低下頭親吻黎曼裸露的肩頭。而後不小心,黎曼細細的秀發碰到了林宇峰的鼻孔。
啊嚏!
隨著一個噴嚏,林宇峰幸福的醒了。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滾在床上,懷裏是一個大靠枕。打開床頭燈,林宇峰羞愧地看到,那迎枕上滿是濕漉漉的口水。再一掀被子,底褲也是濕漉漉的,他居然夢遺了。清醒了一下後,這份羞恥就別提了。
林宇峰趕緊爬起身脫掉內褲。卻想起來他那一小包換洗衣物還在小楚的行李箱裏。
林宇峰抹了抹臉,也不睡了。趕緊到洗手間裏兌了溫水,把弄髒了的底褲洗幹淨。然後擰了又擰,找了個晾衣架晾在掛衣鉤上。
晾完了內褲,林宇峰對自己說不管明天早晨幹不幹,都要穿上。
總不能光著屁股去小楚那裏找底褲啊。
想到這裏,林宇峰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多天沒有黎曼的消息了,自己也不記得怎麼想過她。可是夜裏做夢,怎麼又把人家當成了娶進門的婆姨揉搓呢......
真是不要臉了,林宇峰。
倒了一杯水,林宇峰光著屁股坐下來。他抓起枕巾,胡亂地把那夢中親了無數遍的枕頭擦了幾下。這事兒幸虧是在晚上,要是白天被郝鵬這個家夥知道,那可是丟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