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吟道:“如此睚眥必報,使下流手段,以前我沒覺得你是這麼一個陰暗的人。”
蘇恒道:“那又不是毒藥,是補藥,我好心好意,卻被你曲解成這樣。你也別把你自己想得有多光明磊落。”
樓千吟沒好氣道:“我怎麼不光明磊落了?我比你好太多了!”
蘇恒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道:“別說,這招還真是從你那裏學的。難道你以前就沒給我下過套?”
樓千吟:“什麼時候?”
蘇恒道:“在徽州侯府,鹿鞭湯,你還讓敖纓親自給我送過來。這事你倒忘得幹淨。”
樓千吟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竟記到現在。”
蘇恒道:“我又沒失憶,為什麼不能記到現在。而今總算等到你成親了,一報還一報,做的孽總是要還的不是?”
樓千吟冷著臉道:“我那時是好心好意撮合你們。”
蘇恒道:“我也是好心好意想撮合你們。樓家家主這第一步總是要勇敢邁出去的。”
樓千吟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我跟你不一樣,我對這方麵沒興趣!”
蘇恒又笑了兩聲,道:“我知道,潔身自好麼。”
樓千吟感到莫大的嘲諷,本來對打架不感興趣的他也不禁變得好鬥兩分。
後來院裏的阿梨和哥哥們聽到了動靜,就跑出來看,結果看見爹爹和幹爹在打架。
頓時阿梨變得無比的興奮,一路衝過來,在一邊比劃,使出吃奶的勁兒吼叫道:“殺呀!爹爹上!幹爹衝!”
阿梨看得熱血沸騰,恨不能自己也去殺,於是就跑去那兵器架,試圖抽一個兵器下來。
她看中了那根虎虎生威的狼牙棒,兩手並用地去扛,結果扛不動,敖纓生怕她傷了自己,隻不過還不待喝住,三個哥哥就過去照看著她了。
敖纓便由著她玩玩。
阿梨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把那狼牙棒搬下了兵器架,悶沉一聲砸在地上,然後她就像拔蘿卜一樣使勁拔,狼牙棒就是巋然不動。
結果一直到兩個爹打完,阿梨都還沒能成功地拔動她的武器。她本來想要參一個的。
樓千吟雖有功夫傍身,但蘇恒天天練武,而他天天搗藥,在武力值上還是輸了蘇恒一截。
最後樓千吟沒能打得過,但蘇恒有所保留也沒讓他輸得太難看。
蘇恒道:“打夠了沒,不夠的話等我上完朝回來繼續。”
樓千吟揚手將劍拋回了兵器架上,拂了拂身上雪沫,道:“我是幹不過你,我就不信下次你沒有有求於我的時候。”
然後他便揚長而去了。
蘇恒隨後也早朝去了。
阿梨就很落寞地拔著狼牙棒,叫道:“都別走啊,我還沒殺呢。”
哥哥們收拾收拾去了太學院,阿梨就隻好跟著敖纓和姑嫂倆回院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