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極度集中精神地將銀針往他穴位裏一毫一毫地輕撚,他說停的時候她便立馬就停。
樓千吟也很不好受,那最後幾針的位置在他腹下幾寸處,他也顧不上被薑氏看見他的不妥之處了,稍稍將衣角撥開,露出腹下幾寸的位置。
雖然沒有讓薑氏看到緊要部位,可是那褻衣下高高撐起,卻是近在眼前。
薑氏臉頰通紅,手也不爭氣地抖了抖。
樓千吟咬牙道:“眼珠子往哪兒盯,也不怕長針眼!”
薑氏渾身冒汗,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也正這時,樓千古在外麵問她有沒有事。薑氏隻好底氣不足地應了兩聲。
樓千吟正在緊要當口,便氣急敗壞地讓樓千古趕緊走。
最後薑氏哆哆嗦嗦地下針。
樓千吟看著她,喉結一再滑動,都快燥得冒煙了,強耐著性子道:“手不要抖。”
她手指軟顫顫得摁了摁他腹下的穴位,見他眉頭攢動,便一針紮了下去。
他輕哼一聲,也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
等所有銀針都紮完了,薑氏幾乎是精疲力盡地癱坐在床邊,輕輕喘著氣,緊張地觀望著樓千吟的情況。
他身上的汗流得更猛了,那股又欲又潮的氣息簡直揮散得淋漓盡致。
薑氏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副樣子,一邊心驚肉跳,一邊卻又覺得有種攝魂奪魄的美……
待一刻時辰過後,這股浪潮終於通過汗液全部宣泄了出來。
樓千吟寬在腰間的衣和頭發都濕透了。他眸底裏的潮氣一絲絲冷卻下去,眼眶裏的潮紅也慢慢消退,容顏沉寂下來反倒有一絲絲蒼白色。
他闔了闔眼,嗓音依然沙啞,卻不再是之前那種遏製欲念的沙啞,而是充滿消頹疲憊的沙啞,與薑氏道:“抽針吧。”
薑氏下意識地眼神往下一瞥,見他褻衣間撐起來的也已經平複了下去。
她連忙動手來輕緩地幫他一根根摘了銀針,心裏想著雖然今晚著實驚心動魄,可她也得以親眼見識到男人的變化,果然和之前敖纓說的是大致吻合的。
把所有銀針都取下以後,薑氏才終於長出一口氣,問道:“侯爺,你怎麼樣?”
樓千吟一時懶得答應她。
薑氏又輕聲道:“是不是現在不能沐浴,侯爺先別睡,這樣會著涼的,我去打熱水來給你擦身。”
她也累得手腳發軟,今晚完全是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出錯,會不會給他留下後遺症什麼的,但也隻能稍後再說了。
薑氏出門叫宮人備熱水,等她打了熱水回來,發現樓千吟竟然已經睡著了。
她連忙去拿幹淨衣衫,將他原本汗濕的衣裳脫去,用熱水給他拭了滿身的汗,期間樓千吟醒了,安靜地睜開眼。
隻是薑氏專注地做著手裏的事,沒有抬頭看他,便沒有發現。
後來樓千吟又覆上了雙眼。
大概是倦了,也就懶得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