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沐浴後,敖纓著輕衣倚坐在貴妃榻上,蘇恒給她抹藥。
兩人近挨著額頭,蘇恒給她抹時她自己也低著頭看。
大抵是他的這般小心嗬護,漸漸也讓敖纓開始覺得這道傷疤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醜陋和礙眼。
隨著時間,它總會淡化開去的。
她偷偷看了看蘇恒專注認真的樣子,道:“本來就沒有那麼糟糕,但是二哥讓我覺得一切變得更好了。”
蘇恒道:“不一天天變好,難不成要一天天變壞麼。”
她身上有股子幽香,對於野獸而言就像是獵物的氣息,讓他沉迷。抹完藥後他便抱她去床上,又習慣性地摟著她睡,俯頭在她頸邊一陣亂嗅。
敖纓便軟軟地任由他緊緊揉著。
心裏有些難言的燥熱,大約是在無數次的彼此接觸中一點點累積起來的,以至於他的身體一靠近,讓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便有一股悸意溢出心頭,往四肢百骸席卷使得她渾身發軟,湧得她眼眶發熱,卻似乎得不到紓解,隻會越攢越多。
她忍不住想與他靠得更近,緊緊抱著他的腰,身子輕輕地扭動。
敖纓呼吸有些不勻,嬌聲道:“今晚我照鏡子,忽然間發現比之前好轉了一點,二哥你有覺得麼?”
蘇恒“嗯”了一聲。
她衣襟微散,裏麵的肚兜兒顏色若隱若現,一縷細帶掛在單薄而精致的肩胛上,枕邊青絲如雲,簡直讓他血脈噴張。
要不是他有練武消耗精力,眼下光看得又動不得她,他怕是要徹夜難眠了。
夜色中,她胸口起伏、眼神盈盈地望著他,道:“那我好看嗎?”
蘇恒喉結滑動,盯著她片刻,那眼神盯得她膽戰心驚,終於他應道:“好看。”
真是想把她就地正法、狠狠折騰,最後卻還是不得不忍著。
敖纓手臂的傷全好了以後,更無顧忌了一些,上次跟樓千古和薑氏一同看冊子的事雖然被捉個當場,但後來也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於是敖纓膽子就更大了一點。
這日趁著蘇恒政務繁忙,她又同姑嫂兩個聚會。
但這次聚會的場所不再是樓千古的房間,畢竟她的地兒都被抓了好幾次場了,實在算不上安全。
這次敖纓找了個暖閣,還偷拿了她二哥的酒。
彼時姑嫂倆和敖纓在暖閣裏聚頭,宮人送上了佐酒的小食點心等,又一壺壺地送上酒來,粗粗一數,有六七壺之多。
薑氏道:“這……會不會太多了?我們三人,喝得完麼?”
樓千古道:“雖然我酒量不怎麼樣,但是說好了不醉不歸嘛,慢慢喝慢慢喝!”
敖纓就道:“這酒是我二哥私藏的,平時不拿出來招待,隻有我爹來了以及他下麵的少數幾個關係要好的嗜酒的將臣相聚時,他才會啟幾壇。這酒的品種有多種,我就挑了一些,一樣打了一壺來給你們嚐嚐。”
這也是她們三個之前約定好了的,等敖纓好些了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