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營回宮的路上,蘇恒跟樓千吟走在一起,突然來了句:“聽說你欲求不滿,導致脾氣暴躁?”
樓千吟就冷笑:“我脾氣暴躁?”
蘇恒看了看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陰陽怪氣了。”
樓千吟又冷笑:“我陰陽怪氣?”
蘇恒感覺沒法跟他好好溝通了,遂邁開大步往前走了。
樓千吟不爽道:“你調頭就走是幾個意思?”
蘇恒道:“趕著回去吃飯。”
樓千吟便道:“我很久沒看見我兒女了,我也去。”
蘇恒也有點不爽了:“是幹的。”
盡管如此,他還是讓太監先一步回宮院去知會一聲。
敖纓得知樓千吟晚上要來用飯,就叫千古和薑氏都不要回去了。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蘇恒驀地又道:“你欲求不滿這狀態,倒也少見。”
樓千吟:“我何來的欲?”
蘇恒道:“在你身上不一定是男女之欲,你有所求沒能得到滿足也算。”
樓千吟道:“真要說欲求不滿,那我肯定比不上你這麼不滿。”
蘇恒道:“也是,畢竟你是這麼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到宮院時,正值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薑氏牽著阿梨從寢房裏出來,抬眼就看見樓千吟跟著蘇恒一道進來了,她看他時的眼裏掩映著柔和的廊燈,淺淺的光閃閃爍爍。
樓千吟也一眼就看見了她,還不待表示,阿梨一聲歡呼:“我的爹!”
薑氏手一鬆,她便蹬蹬蹬跑出去了。
阿梨畢竟天天見到她親爹,這幹爹幾天才見到一回,對她來說當然新鮮得緊,她也是直衝衝地朝樓千吟跑去的。
隻不過還沒到跟前,就被蘇恒半路攔截,給隨手拎了起來。
蘇恒道:“哪個是你的爹?”
樓千吟感覺這兩天以來總算有了舒心一刻。
阿梨兩眼放光地盯著樓千吟:“就是我的舅啊,爹爹前幾天不是才叫我認的嗎,怎麼記性比我還差。”
蘇恒道:“我隻記得我讓你認幹爹,沒讓你直接叫爹。”
阿梨:“幹爹和爹,不都是爹嗎?”
蘇恒道:“那往後你跟著他姓樓,叫樓梨行不行?”
阿梨戳了戳小指頭,很委屈:“為什麼呀?”
蘇恒:“不都是梨?”
樓千吟將阿梨接過來,放坐在自己臂彎裏,道:“你爹就是喜歡鑽字眼,我們不要理他。”
但阿梨實在是怕自己從蘇梨變成樓梨,後來都很老實地不省略那個“幹”字了,完整地叫樓千吟幹爹。
膳廳裏,大家都圍桌坐下,敖纓和薑氏先給孩子們布菜,四隻吃得不多,很快就吃完了,敖纓就放阿梨跟哥哥們先去書房裏玩。
而後敖纓笑道:“阿梨這幾天單獨一個房間睡不依,嫂嫂鎮得住她所以過來幫我的忙,這兩日沒回,樓大哥沒有不習慣吧?”
樓千吟道:“沒什麼不習慣的,她不在我還不是一晚上一閉眼一睜眼就過去了。”
敖纓問:“那今晚樓大哥可是要接嫂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