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吟道:“我有個不情之請,稍後我將此次瘟疫編入藥史之列時,還請先生助力。”
樓先生答應道:“都是醫者,自當盡力。”
樓先生也是第一次遠出到此地,蘇恒便邀請他多留一陣子,以盡地主之誼。
從禦書房出來,樓先生道:“你爺爺那一脈,在滄海國原本是樓家的正統一脈,後來遭逢內亂方才支離破散。要不是今次這瘟疫,你應該也不知道你們原本來自於滄海國吧。”
樓千吟道:“未曾聽長輩提起。”
樓先生點點頭,道:“也是,那也不是一段令人高興的經曆。”頓了頓又道,“當時你爺爺那一脈要是不逃,恐怕就會被趕盡殺絕了。”
樓先生邊走邊歎息道:“不過,如有機會,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回去看一看。畢竟那裏,才是樓家祖宗的根。”
樓千吟不置可否。
那廂,敖纓她們仨去了後宮,阿梨歡天喜地,兄弟三個也都比平時端著的一副沉悶穩重要開朗許多,至少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活潑而有生機。
雖然敖纓變化很大,但誠如薑氏所說,孩子們的高興遠遠大過了驚嚇。
阿梨肆無忌憚地在敖纓懷裏一個勁地亂拱亂蹭,然後揚起小臉一臉滿足地道:“沒錯,這就是娘的味道。”
樓千古和薑氏坐在一旁笑。
阿梨沾上娘親的懷抱以後,就不肯下來了,要敖纓一直抱著她才行。
敖纓便坐在軟椅上,摟著小團子,又詢問兄弟三個這些日的功課。
三隻都規規矩矩地將自己的每日課程說給敖纓聽。
阿梨道:“娘放心,我每天都看著他們呢。”
然後阿梨捧著敖纓的臉,又黑又亮的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仔細地瞧著她,小臉一皺道:“娘是不是沒像我一樣好好吃飯呀,扶渠說娘是因為瘦了才會變成這樣的。你為什麼要瘦啊?”
敖纓笑道:“因為娘覺得瘦點好看些嘛。”
阿梨就氣鼓鼓道:“胡說,明明之前那樣才好看。不信你問爹爹,他肯定也覺得之前好看。”
敖纓便問道:“那你覺得娘現在這樣不好看嗎?”
阿梨實誠道:“肯定沒有以前好看啊。”
敖纓又問:“那你覺得你爹會不會也這樣認為?”
阿梨理所當然道:“肯定啊。”
這就有點戳心了。
阿梨又一副老成之態道:“肯定是因為你挑食。你看像我就不挑,我就長得很好。”
敖纓笑歎道:“好吧,那以後娘就多吃點,努力長胖點。”
事實證明阿梨也不是個閑得住的,要她在敖纓懷裏待半日有點難,等她膩歪夠了,她就開始不安分地摸摸敖纓的頭發,伸小手去抓敖纓的發飾,試圖抓下來往自己頭上戴。
敖纓無奈,隻好從發間取下一隻小簪花給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