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點了點頭。
扶渠道:“所以皇後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並沒說皇上動手打了呀。”
阿梨問道:“可娘為什麼一上午都待在屋子裏,不準我進去,她也不出來看我。”
扶渠委婉道:“可能是你娘累著了吧。”
阿梨道:“今上午她都在屋子裏沒動,怎麼會累著呢?”
扶渠道:“昨晚累的呀。”
蘇恒進房間時,抬頭便看見敖纓靠在窗邊的軟枕上,潔白的光線灑照在她身上,淬了一層白潤的光澤。
她手邊放著針線籃子,膝上鋪著一件雪白的衣衫。敖纓正在收針腳。
上午她躲在寢宮休息,沒事做索性就做起了針線。
蘇恒走過來看了一眼,顯然是他的尺寸。
他又瞥見旁邊還有小孩兒尺寸的衣物沒來得及做的。
蘇恒伸手拈來看了看。
敖纓便低聲溫柔道:“等你的做好了再給他們做。”
蘇恒往邊上一放,道:“他們的交給內務府做,不用你做。你隻給我做。”
敖纓嗔他一眼,道:“哪有你這樣當爹的,跟孩子爭啊。”
蘇恒道:“他們以後有他們自己的女人給做。”
敖纓好笑道:“那阿梨呢?”
蘇恒道:“她長大了自己做。”
蘇恒在她身邊坐下,順手就將女人摟進了自己懷裏,放坐在腿上。
敖纓收好了針腳,低頭嫻熟地將線頭咬斷,方才放下針線,又將新做好的裏衣拿起來看了看。
她早已將蘇恒的身形尺寸熟爛於心,這樣看一眼就知妥不妥。
她倚著蘇恒胸膛,把裏衣往邊上輕放,道:“下午讓人拿去洗洗,幹了便能穿了。”
隨後她掙了掙身,箍在腰間的手卻不曾鬆。敖纓不由抬頭看他,道:“不去用午膳啊?”
蘇恒埋頭在她頸邊親了親。她連忙仰身閃躲,衣襟微敞間,可見衣裳裏的肌膚呈現出深深淺淺的歡痕。
“別鬧。”她癢得直推他的肩膀,道,“剛剛你可聽清楚了啊,昨天是阿梨添油加醋,她也承認了。我一口都沒給她喝,全都給你喝了。”
要不是那禍精,也不會惹得這男人醋意大發,昨晚她也就不會被折騰得那麼慘了。
結果蘇恒聽後,反應平淡,隻是“嗯”了一聲。
敖纓抬頭看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會因為誤解了我而心懷愧疚呢。”
蘇恒這會兒到大度起來了,道:“這有什麼可誤解的。”
敖纓僵了僵嘴角,道:“那某人昨晚要我可憐他到底。”
蘇恒:“不是到底了麼。”
敖纓:“……”
她忽然意識到,這男人昨晚可能隻是在借題發揮。但她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昨晚明明被勾起了對她的那般強勢的占有欲。
蘇恒手掌揉著她的腰,那腰段纖細得讓他愛不釋手,他又道:“還累不累?不想出去的話,讓人把飯食擺進來用。”
敖纓道:“還是去膳廳吧,又不是隻你我兩個人,還有孩子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