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古暗自一喜,道:“你是心疼我這麼說她了?”
樓千吟道:“當初是你硬要娶的,現在後悔了吧。下次你不要在我麵前叨,你們出去叨,吵到我看書了。”
樓千古翻臉道:“你怎麼能這個冷漠的態度!”
樓千吟很莫名其妙道:“是她惹著了你,又不是我惹著了你,你罵她歸罵她,找我茬兒作甚!莫不是你還想讓我幫你一起罵她?她又沒惹著我!”
薑氏腦筋又有點繞了,到底誰惹著了誰?
自此,樓千古是徹底死心了。
她混蛋老哥壓根就不開竅好麼。那她就納悶兒了,他是憑哪根筋喜歡小纓的?
還是說,臭男人隻有對喜歡的女人才會開竅,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都會這麼漠然?
敖纓又收到了樓千古的信,她在信上把她和新嫂努力的結果都詳細說了,看得敖纓啼笑皆非。
敖纓對蘇恒道:“我覺得樓大哥在有些方麵懂得挺多的,不至於像千古說的這麼木訥不通吧。”
蘇恒對這一結果似乎並不意外。
他道:“從他閉眼選親開始,便注定他不會談感情上的事。”
敖纓道:“那要是哪天他遇到了一個他真正喜歡的姑娘呢?”
蘇恒看她一眼,道:“他若是抱有期望,今時他會答應娶妻麼?”
敖纓愣了愣。
以往樓千吟對她幫助頗多,她在他身上感受過溫暖。
在她的印象裏,他其實就是看起來清冷難以接近,實則張口閉口就是虎狼之詞從不避諱,骨子裏也並不冷淡的一個人。
她讓千古幫他選親,初衷是希望他能選得如意良妻。可結果即使是他不喜歡,他也還是接受了。
不過千古信上說,長嫂很好,先這樣慢慢相處看,說不定以後能有改善。
敖纓把信收回了匣子裏,道:“如果是我不喜歡,那我肯定會拒絕。”
蘇恒道:“他想的不一樣,除了是他勢在必得的東西,其餘的他都可以很隨便。”
***
關於敖纓和蘇恒的四個孩子,起名字的時候都是當初敖纓和她娘姚如玉花了半個月時間仔細斟酌起來的。
剛定好大兒子的大名,怎知肚子裏又揣上了,一診還是一對雙生子,於是連後兩個孩子的名兒也一並起了。
老四的名兒則是她在第三次孕期裏時起的,那時候心裏每日盼著想要個女孩兒,小名都想好了,因著蘇恒在她孕期經常削梨給她吃,所以就叫阿梨。
家裏男人都是武夫,成天裏打打殺殺,要讓他們起名字,那叫一個簡單粗暴不忍直視。
起初蘇恒給孩子起名,非常直觀,就叫蘇大蘇二蘇三,敖纓神情複雜地看他道:“就這麼敷衍?”
蘇恒道:“不敷衍,好認。”
彼時敖纓她爹鎮國侯也在,聽了就又搖頭又擺手,道:“你這個不行,孩子的名兒哪能這麼隨便,不行不行,重新取。”
敖纓想著,以前蘇恒在敖家時叫敖翌,應該是她爹起的,倒也聽起來舒服,便道:“那爹給他們取吧。”
鎮國侯在屋子裏踱了兩圈,道:“我看,反正也有三個了,再湊一個就四個,咱們用一個成語不就能一順溜把名字都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