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臉一陣紅一陣白,緊緊擰著雙手,輕聲道:“那要是培養不出感情呢?”
樓千吟想了想,道:“那我們就搭夥過日子,我提供你的吃穿用度,包括以後有需要接濟你的娘家。如若將來你有了意中人,我自會完璧放你去。”
新娘子抬起頭看他,道:“如若是侯爺有了意中人呢?也會將我休棄?”
樓千吟道:“那倒不會,我有意中人也不會與之在一起。”
新娘子問:“為什麼?”
樓千吟毫不避諱:“因為她男人我幹不過。”
新娘子:“……”
這新娘子姓薑,薑氏倒也想得開,隨後笑了笑,有兩分釋然,道:“我自知身份、樣貌都配不上侯爺,侯爺也不可能是看上了我才選中我的。而今侯爺能與我敞開心扉說,也讓我安心了不少。”
薑氏道:“既如此,就如侯爺所言,先過著日子。我也會盡我分內之事。”
於是當晚,樓千吟和薑氏就寢,一人一床寢具,互不相犯,也半分沒有洞房花燭的旖旎之事發生。
這床如若是如膠似漆的夫妻睡絲毫不會覺得窄,但對於一人一半、不得侵犯對方領地的半路夫妻而言,就顯得很不夠用了。
樓千吟道:“回頭我讓人打張更大點的床。”
畢竟睡覺乃大事,婚後第二天樓千吟就讓人去準備更大的床。
樓千古過來拜見新嫂,一起用早膳之際,聽樓千吟吩咐下人打張新床,就問:“要那麼大的床幹什麼?”
樓千吟道:“小了滾不過來。”
樓千古:“……”
她看了看新嫂的氣色,似乎一點也沒有新婚夜過後的變化,便道:“樓千吟,你不行。還小了滾不過來呢,你滾了嗎?”
樓千吟悠然自得:“有本事你再去請道懿旨,押著我滾。物件兒都長在我身上,看看能不能聽你的。”
薑氏第一次坐在這樓家膳廳裏,聞言很尷尬,但一時又不知該怎麼勸,便道:“要不還是先吃飯吧。”
但是很快薑氏就會發現,進了樓家以後,低頭抬頭看見樓家兄妹倆打嘴仗,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剛開始她還要勸一勸,兄妹之間還是以和為貴的好,後來習以為常,也就不勸了。
甚至於哪天樓家兄妹突然不打嘴仗了,薑氏還有點不習慣,得問一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們都這般安靜。”
而樓千古對於這位新嫂,還算敬重。
雖然她出身並不顯赫,人才也不出挑,就是那種很普通的街上一抓能抓一大把的人物,但也因此她為人平易親和、沒有架子,到底也是養在殷實人家的,也沒有小家子氣。
既然按照成婚的禮製進了家門,那就是景安侯夫人,是樓千古的長嫂。
樓千古對她也都是以禮相待。姑嫂相處既沒有很親切,也沒有很僵冷。
但是漸漸的,樓千古發現,長嫂薑氏進了樓家以後,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還真大有女主人在家操持的模樣。
有薑氏在,很多事都用不著樓千古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