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翌身形一震。
良久,敖纓像耗盡了力氣一般,輕輕道:“我不管……要麼你帶著他們走,要麼,你帶著我走。”
她知道敖翌不可能帶著她一起走的,所以她從來沒任性地要求過他。
可是她也怕啊,她怕敖翌身邊沒有足夠的兵,她怕他孤軍奮戰,她怕他一去不返。
她更怕,這一別,時間太久,變故太多。
敖翌何嚐不想與她一起,可前路茫茫、生死難料,她隻有留在徽州才是最穩妥安全的。
敖纓蹭起身,一邊親他,一邊把兵符塞到他手裏,說:“二哥,你我一人一半。這樣,我才能安心守好我自己,等著你回來。”
敖翌一點點移下雙眼,將她深沉晦暗地盯著。
月色淌在這個女人身上,如玉無暇。她的肌膚瑩白細嫩,發絲淬上一層盈盈的光澤,一雙眼裏的水痕清亮如洗。
敖纓哽著喉,摟著他的脖子,親他的嘴唇,像往常他喜歡的那樣,親他的下巴。那香軟濕潤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她既愛慕又難過地咬他的喉結。
敖翌扶著她細腰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就連呼吸也沉重了許多。
敖纓軟軟地坐在他懷裏,輕聲細喘,她趴在他肩頭,手顫顫地往他腰間探去,這次敖翌沒有幫她,隻是幽沉地盯著她,像夜裏伺機的一頭狼。
她費了好些力氣,才解開了他的腰帶。
她顫抖地伸手去碰他衣底下溫熱的皮膚,去撫摸他結實的胸膛,富有彈性的肌理,在被她的細手碰過以後,變得堅硬又灼燙。
敖纓手忙腳亂,尷尬又窘迫,可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敖翌衣裳並未完全褪下,隻敞開衣襟露出胸膛和腰腹。敖纓一身柔軟的裙子鬆鬆散散地寬在肩邊,那精致的肩胛鎖骨上掛著的細細的肚兜兒帶子十分的誘人。
她整個人嬌嬌軟軟,濕濕潤潤。
可到底還是容得艱難,敖纓蹙緊了眉頭,細細叮嚀著。
敖翌低低疼惜道:“不要勉強。”
可她卻是咬一咬牙,坐了下去。敖翌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頓時敖纓癱軟在他懷,又疼又撐得直喘氣。
敖纓坐在他腰上摟著他的脖子,細細地扭動,在他耳邊嚶嚶地哭泣。
眼淚順著下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想著上次在南陽的時候弄傷了她,敖翌極力忍著控製著力道。
敖翌手撫上她的腰,寸寸摩挲著那細軟香滑的觸感。敖纓更加濕潤,便也沒感到那麼疼痛吃力了。她深深淺淺地在他懷裏起起伏伏,沒幾下就沒有了力氣,緩了緩,又繼續。
後來她哭著咬他的耳朵,道:“蘇恒……”
敖翌終究忍無可忍,那一刹那,敖纓蜷縮起腳趾,不慎碰到打翻了旁邊的魚食碟子。魚食全撒進了水池裏,引得滿池的錦鯉爭先搶後,敖纓趴在他肩上,似痛似快地叫出了聲,正好被錦鯉掀起的嘩嘩水聲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