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嘶地抽疼,敖翌將她往懷裏攬了攬。
敖纓動也不想動,可隱隱感覺到什麼在蘇醒似的,她臉色紅了紅,濕潤潤地看了敖翌一眼,隨後及時把他推開,聲音還有些沙啞,道:“不能再來了……”
再來估計她就得隻剩下半條命了。
身子很有些不舒服,酸脹乏懶,身下還墜墜痛痛,想必是昨晚敖翌太凶猛的緣故。
她本就嬌嫩,嘴上說著受得住,可那樣一番折騰下來,不弄傷才怪。
敖纓不想叫敖翌知道,隻是他出來,看見淡淡的紅血絲時,眼神暗了暗。
敖纓心裏慌張,連忙勾著他的脖子又把他摟下來,輕聲低語道:“是我自己願意讓你那麼凶的……以後,總會慢慢好起來的,等我再成熟些就好了。”
敖翌無言,隻溫柔地吻了她許久。
後來敖纓沐浴時,默默地看著順著自己的腿淌出來的乳液,有些心慌慌地想,這南陽王府應該不好叫人家準備像上次姚如玉準備的那種湯藥吧……
她坐進浴桶裏,根據從姚瑤兒那裏學來的經驗,又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信期和受孕期,心裏鬆了口氣,發現這幾日剛好不是受孕期。
一整天敖纓都精神不濟,但晚上還是出席了南陽王的晚宴。她和敖翌昨晚缺席,今晚補上,南陽王也沒往心裏去。
待休整兩日過後,敖纓和敖翌便要帶著敖家軍返回徽州了。臨走前還留下部分敖家軍將南陽重新部署了一番。
回到徽州後,敖翌有一陣子特別忙。他的院子裏經常有敖纓並不熟悉的探子進出,也會處理各地送來的密報。
那時金陵的安陵王似乎正在想辦法攻占潯陽,但偏偏有魏景辰從中作梗,雙方終於明爭暗鬥地較量起來了。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潯陽倒沒有危險。
敖纓知道,一旦安陵王和魏景辰較量起來了,敖翌的機會便來了。
況且也有不少的探子和殺手潛入到徽州,都是衝著敖翌來的。必是有人對敖翌的身世產生了懷疑,除了金陵蘇連玦派來的人,敖纓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這麼在意敖翌的身世的。
既然他的身份有了暴露的嫌疑,徽州就再不是敖翌的久留之地。
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
敖纓早便知道了,隻是待這一天真的要來時,她的心境又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敖翌隨威遠侯早出晚歸地調兵,他並不打算調動南大營的精銳敖家軍,他把那十萬精兵都留給敖纓差遣。
可是當初敖翌辛辛苦苦地操練出這樣一支軍隊,不就是要有朝一日帶著他們上陣殺敵的麼。
但後來敖翌沒有帶走,這一點又與前世重合了。
前世敖翌離開徽州的時候應該沒帶走多少敖家軍,因為後來威遠侯死後,那些殘剩的敖家軍都由敖纓帶著去殺敵的。